热的时节,有凉丝丝的风吹着,也不必担忧会放坏。
日暮黄昏时,林嘉山披着一身霞光到了家,有两只野鸡还在林嘉山手里不老实地窜跳。
“快把野鸡放下,洗洗手和脸,洗完先帮我把扒糕抬里屋去,我一个人看不见脚底下,怕把东西摔了。”
一人两个角,横着就进了屋。
次日清晨。
“扒糕扒糕,荞麦面扒糕嘞!”
江禾冬一开口吆喝,就吸引了几个夫郎和妇人,他们围着江禾冬七嘴八舌地开始询问。
江禾冬笑答,“凉拌着吃味道更好些,嗯就是切成薄条,配上小葱花,搁些盐和老醋,蒜子捣泥,浇上些蒜水,如果有炒干的花椒的话,在上头泼些热油,用麻椒油伴着更好吃些。”
“嗯对,炒着吃也行呢!”
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妇人发问,“炒不烂吗?”
早卖完了野物,一直守着夫郎但在边上没搭腔的林嘉山突然出声儿,“我夫郎做的扒糕很劲道的,您放心,是炒不烂!”
江禾冬瞅他一眼,点点头,“是,我们昨天炒了一回,挺好入口的,家里有小孩儿也能吃,要不您空口尝尝?”
那三锅扒糕很快就被围上来的妇人夫郎一抢而空,林嘉山负责一份份装好,江禾冬收钱找零。
正当他们收拾家伙什准备往家赶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跃入眼帘。
小柳哥儿正赶着驴车不急不缓的往东边去,驴车上还装着几个四四方方的朱漆食盒,还有两坛子醉仙居顶顶有名的竹叶青。
“柳哥儿!”江禾冬兴奋地冲着他招手,林嘉山立在旁边,也盯着柳哥儿的方向。
“冬哥儿!大哥!你们怎么上镇上来了?”小柳哥儿从驴车上一跃而下,牵着驴子就往他们俩的方向来。
江禾冬拉着小柳哥儿的胳膊,替他理一理凌乱的发丝,开口道,“我们来卖些野物,我还做了扒糕来着,顺路把它也卖了。哎呀可惜,都卖完了!”早知道给柳哥儿留些尝尝。
小柳哥儿嘿嘿一笑,“等我过几日回家休息时你再给我做就好了嘛!”
林嘉山拍拍柳哥儿的头,“你这是做什么去?”
小柳哥儿蛮不高兴地敲那只搭在自己头上的手,翻着白眼告状,“哎呀,冬哥儿,你看他!”
江禾冬只是笑,既不出言阻止,也不开口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