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从粥碗里抬起头,笑道,“我又没长三头六臂,哪那么大能耐,那是意哥儿送来的。”
“喔”刘大海家是有棵香椿树,栽种的位置不错,长在房子边上,站在房顶上就能够着香椿芽儿。
“可惜都是时令的鲜菜,一年就只吃这一回。”林嘉山咬一口香椿芽炒鸡蛋,有些惋惜。
江禾冬不置可否,挑挑眉,认真说道,“就是不常吃,你才当它是个稀罕物,若是天天焯了水叫你吃,你也就不想了,这野物嘛,也就是图个清爽新鲜。”
林嘉山闷笑一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也学着夫郎的样子挑眉,“我可不是那等贪图新鲜的负心汉子。”
他压低嗓音,声音蛊惑,“我可不会腻的,七老八十我也想,你想不想,嗯?”
江禾冬拿筷子尾敲他凑过来的脑袋,啧,这人,怎么什么事儿都能往上扯。
林嘉山还恬不知耻似的,对着夫郎孔雀开屏,“我所言句句属实,此心至诚,天地可鉴。”
江禾冬忍不住想翻白眼,“我又没问!”像这样的话他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怎么他还没说烦。
地菜清香无比,清淡鲜美,香椿芽儿炒鸡蛋也有一番特殊的风味,江禾冬瞅着林嘉山的筷子就没停下过,看来还挺爱吃。
“这韭菜味儿还挺浓。”韭菜盒子咬一口喷香扑鼻的。
“那可不,这可是今年的头茬韭菜,多鲜灵,能不好吃嘛”
两个人用了饭食,把厨房和桌子拾掇整洁,没多会儿就熄了火吹了灯。
人间烟火尽,瑶台嘉澍来。
春雨如酥,淅淅沥沥,这场雨是说不出的柔和,它朦朦胧胧,随风入夜,润物无声,笼罩在寂静的夜里,滴滴答答的轻轻抚摸着窗棂。
一方天地里,全部充斥雨水带着泥土的芬芳,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规划着今年要点什么瓜果,种什么庄稼。
“你爱吃长豆,多栽些。”
“青瓜爽口,空口吃也挺脆生解渴。”
“雨势大了些。”江禾冬扭扭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仍是卧在林嘉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