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室没一个有孕的。

只要家产在自家孩子手里,再娇艳的花骨朵儿,没儿女傍身,也掀不起什么风浪,这主母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去了。

江禾冬叹道,可见共患难容易,同富贵却难。

林嘉山难得的不赞同,“若是真心中意一人,所思所想就该处处是他,他若伤怀,我便寝食难安,他若嗔怒,我便辗转反侧。捧着哄着还觉着亏欠甚多,怎会轻易变心。”他还趁机表个态,“像我,我是断然做不出这等事的,我的心,早就叫你填满了。”

江禾冬红着脸,哼一声,“若是你也学这样,我就”

林嘉山眨眨眼,仿佛在问,你就怎样?

江禾冬仰头望望天,佯装怨怼,语气戚哀,“想来也不能将你如何,就算是降下天雷,肯定也劈不到你这负心汉,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哥儿,只好携了你的家财细软,灰溜溜地回了我家,偷偷抹泪”

江禾冬笑得眯起了杏眼,贴着林嘉山的耳朵,“再另找几个年轻汉子,嗯让你当活王八!”

林嘉山瞪大了双眼,揽过夫郎的腰咬牙质问“几个?”

好好好,自家夫郎真是出息!

林嘉山伸手挠他腰的痒痒肉,江禾冬被激得直往前躲。

俩人一路走一路闹,到了王庄,戏台子底下已挤了好多人。两个人就在边缘站定,好在戏刚刚开场,虽然不明白人物关系,多看几眼也就懂了。

林嘉山人长的英俊,人也高大。挤在人群里非常显眼,不惹人注意都难,许多姑娘小哥儿春心萌动,红着脸一个劲儿往他这儿瞅,三三两两的掩着嘴不知在说什么,说几句还害臊得捂住脸。

她们也知道清源村有个出了名的煞神,拳打伯父,脚踢兄弟的,传来传去,竟成了个十足的恶人,却谁也没见过真面貌。

恶人林嘉山目不斜视,不是看戏文,而且粘在夫郎身上,一双手紧攥着后者,时不时往自己怀里带。

没多大会儿功夫,这戏台底下已站了许多人,把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夫郎还嫌人挤着人,林嘉山还抱着他,摩肩接踵地叫他活动不开。

姑娘们看见他怀里的清秀小哥儿,纷纷跺着脚歇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