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民垂着头,眼睛看着地上的大哥大,一口一口喝着搪瓷缸里的散篓子。

他的膝盖无意识地抖动着,心底的紧张让他不停喝酒来麻痹。

大金牙要发邪火,他根本不想搭理。

一个脑子长在裤裆里的男人,不算个男人。

有了钱,什么女人没有?

他的身侧放着一把杀猪刀,倒不是为了防身,而是为了以绝后患。

他阴恻恻地看向角落里的孟月仙,眼神里的恨意像是一把刀子。

要不是她摆了他一道,偷偷卖了金矿,他就能当上大老板,有了本钱,就能跟南方老客做生意,媳妇也不会带着孩子另嫁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