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都想学学。”
“你先把笔画弄清楚,就一边学拼音,一边学写字。”
“好。”孟月仙笑得很开心,是由衷的。
白得一个教授当老师,何等的运气。
一直学到做晚饭的时间,孟月仙这才神清气爽地钻进厨房。
傅淮川看着一叠写满歪歪扭扭字迹的纸。
从一开始的歪歪扭扭,横七竖八,再到后面慢慢步入正轨。
可爱。
他的唇角噙笑,几张纸页比手上的书更有意思。
吃过晚饭,孟月仙端来一碗内容不明的液体,凑到傅淮川嘴边。
“这是什么?”傅淮川皱着眉毛,有些嫌弃。
“偏方,喝吧,效果好。”孟月仙把碗朝他的嘴边凑了凑。
“要不你说一下是什么偏方……”
傅淮川看着水面上漂浮的渣滓,混浊的颜色,不放心地接着问。
“黄瓜籽,这个我姥爷给我喝过,我不是跟你说了么,小时候从树上掉下来,手摔断了。”
傅淮川吞了吞口水,用手接过碗,咕咚咚一饮而尽。
孟月仙满意地看他喝干,接过空碗,往他的嘴里塞进一颗冰糖,这才转身离开。
嘴里的焦糊味被一股清甜冲淡,他嘟囔着。
“这是把我当小孩儿了……”
洗漱过后,熄灯时间,洗过头发的傅淮川舒服地躺在床上,入睡很快。
只是半夜又被疼醒,他艰难撑起身子,把手探向放在床头柜上的药箱。
把止痛药塞进嘴里,闭着眼等天亮。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还有一串脚步声。
“虽然我不想跟你玩,但是勉为其难玩一下。”
孟月仙打开夜灯,睡眼惺忪地站在床边,手里拿着热毛巾给他擦汗。
傅淮川感受着脸上的温热,缓缓睁开眼。
“不怕输吗?”
孟月仙动作一窒,没好气地说道。
“你是不是门缝儿里看人,把我看扁了,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静谧的夜,傅淮川家的夜灯一直亮了许久。
灯光熄灭,傅淮川唇角微勾,侧头看向门那头。
孟月仙气鼓鼓地把被子蒙在头上,没好气地说道。
“再跟你打,我是狗!”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一模一样,白天孟月仙就坐在傅淮川身边刻苦学习,夜里又会爬起来,照顾腿疼手疼的傅淮川。
傅淮川枕头边的零钱越来越多,孟月仙每次都想搞把大的,结果都是输坨大的。
十天转瞬而逝,到了傅淮川复查的时间。
孟月仙头一天就给田向松打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田向松开着车就来接两人。
再见到傅淮川,田向松啧啧称奇,“你看你现在这个脸色比我还好。”
傅淮川艰难上车,“你羡慕的话,到时候我开车撞你一下。”
“诶~还能开玩笑了,要不是孟姐把你照顾得好,你现在就是风中的烛火。”
孟月仙这回坐在副驾驶,“要不说他命好呢,认识我。”
三人闲聊着,孟月仙不免问起陈启的问题。
“都关了这么久,咋还不放出来。”
“他那个还在配合调查,主要是孙再勇的问题有些牵扯过大,估计也快了,他本来就是戴罪立功。”
孟月仙点点头。
只要不再出什么岔子就好。
到了医院门口,孟月仙把后备箱里的轮椅抬下,二人扶着傅淮川下车坐在轮椅上,推着他去找大夫。
医生让两人推着先去拍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