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吧。
也许是没睡醒脑子不?灵光,祁渊想起来?阿离除了交代?他看着火,还咕哝了一句怕冷。
夜的确冷。特别是在这样高大的山里。
祁渊脱下?自己还算厚的玄色外衣,将它好好的铺在熟睡的妖怪身?上。得到了温暖,阿离任性又拼命地将自己蜷缩得更深,只愿露出一点点鼻尖来?呼吸。她的睡颜很像刚出世的婴儿。大概是因为?没有看见那双精明的眸子,祁渊珍惜的想。
也不?知为?何睡得这般深沉,没有一丝戒备?不?怕他临时反水,随意念个符咒收了她吗?
祁渊坐回?自己的位置,眸光隔着火光依旧落在阿离身上,灼灼如炬,像头狼在认真思考,怎样扑捉自己的猎物。
他不?是个好人。
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只是别人不?接受。他们要他当?好人,当?一个真正的好人。
但做到这一步真的很难。
夜深了,外边的风声不知何时止了。祁渊倚靠在不?大结实的木墙上,一双锋利的眼眸藏在俊美的面容之下?,不?久后,天光初泄,一道柔和的光打在他挺拔的鼻梁上,另一侧被迫露出深深的阴影。
这一次他不?再做梦。
黑暗中一片清白。
太阳出来?后,山里就出现了浓稠的雾。
慢慢的,这些雾便将他们栖身?的这一座小?庙包裹起来?,向?外看去?,基本不?见日光与绿林。
祁渊由着这些迷雾四处蔓延,他依旧坐在庙里墙边,没有一丝恐惧和动摇。
随着时间?流逝,他不?知第几次睁眼去?查看昨日那只不?仗义的妖怪是否从睡梦里醒来?,见无果,只能是自己一次又一次重启修炼。
终于是到了日上三竿,玄色衣服下?的妖怪才有了转醒的意思。
祁渊看了她半晌,只听一声呻吟,外衣下?的妖怪熟捻的翻身?,再次沉沉睡了过去?。
她的睡颜香甜,不?知是否在做美梦。
祁渊换了个姿势,向?她的头顶凑近,吐息落在她的额头上,两双眼睛正对着。
正酣睡着的妖怪心中突兀的升起一丝寒意,她觉得似乎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仿佛下?一秒就要张开凶爪将她生吞活剥。
妖怪对危险的直觉是很强烈的。
于是她猛然惊醒,映入眼帘的破败木房子让她很奇异的问自己:我破产了?
随后她发觉自己身?上盖着一张‘被子’,她扶着自己的额头,眸光瞥向?一旁,在看见一个熟悉的影子后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我做噩梦了。”她虚弱的表示。
“我要再躺一会?儿。”
祁渊再宽容,也不?能容忍此时此刻。
他迅速将还没躺下?的身?子捞起来?,“别睡了,出事了。”
阿离只觉得他很烦,整个人像未出世的鹌鹑一样缩着,意识不?清,“季无尘!你烦不?烦啊!”
此话一出,方?才还气势汹汹的人直接将手里的妖怪扔了出去?。有多远扔多远!
“什?么?”
“你说什?么?”
什?么季无尘?她在说什?么?
意识到不?对劲的妖怪,瞬间?从梦中清醒了过来?,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解释不?出个所?以然,到最后只能归咎于一句,“你听错了。”
“我说的分明是,祁渊,你烦不?烦啊。”
越解释越是做贼心虚。
阿离没办法,只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自己近日一直在做梦的事情。
“这几日我总会?梦见自己和一个道士游历江湖,他好像就是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