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妖主的臭脾性在神天传开了,自然而然,也传到了上神祁渊耳中。
这一天,祁渊走着走着,便听见了几?个小仙在议论妖主的是非。
“……长得?虽美,脾气却臭。”
“脾气不仅臭,习性也不好,一天之内喝了十坛仙酒,她是池子?转世吗,喝不醉一样,估计酒仙来了都比不过她。”
“你?们这样议论酒仙,酒仙知道吗?”
“酒仙当然不知道啊!”
说?话的小仙浑然不知自己怼了块板砖,他骤然发觉般转过头,看?见祁渊那张鬼斧神工的脸,霎时间就意识到对?方是何方神圣。
“上神!”几?个小仙异口同声。
“上神,你?怎么在这儿?”
祁渊听他们心虚的嗓音,自己也跟着心虚了起来。
“我很好奇,你?们在说?谁?”
“是妖主大?人涂山虞。”
“妖主大?人,喝仙酒啊?”
“对?啊,天帝这几?日一直派酒童子?往妖主的住处送酒呢!好几?趟了,没停过。据说?就是从酒仙那搬过去的,看?起来,妖主大?人像是在撬酒仙的墙角。”
“她,来天界了?”祁渊的嗓音沉下去,似问非问的语气。
“对?啊对?啊,已然有几?日了。”
“她的住处在哪儿?”
“在梧桐苑。”
梧桐苑。
酒仙酒醒了发现自己的老巢被天帝搬空,又听到了小仙们的耳边风,说?神天来了个千杯不醉的酒妖仙,自己的酒仙地位不保,于?是还没来得?及找天帝理论,便怒气冲冲的来了梧桐苑。
“妖怪!出来!跟老子?比酒!”
“比酒?”声音从身?后?传来。
“谁比得?过酒仙啊?”
女子?懒散的躺在地上,乌色的长发随意缠绕着,搭在发亮的台阶上,她身?边是喝空了的酒坛子?,仅剩的半坛被她拿在手里,空闲的另一只?手用来和?酒仙打招呼。
酒坛摇摇晃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酒仙不论是看?着还是听着,都免不了了心疼,“你?你?你?!不准再喝了!”
阿离不听,指了指酒仙没来得?及注意的窗台,“喏,那还有一坛酒。”
酒仙听了双眼?放光,嘿嘿嘿地跑过去将窗台上的酒当作宝贝捂在怀里,“算你?有良心!”
“仙酒的确比凡酒好喝。”阿离满足的笑了笑。
受了夸赞,酒仙有些得?意忘形了,“那是自然,我亲手酿的酒,自然非同凡响。”
“我听说?,你?是白河的好友啊?”
阿离没有转头,甚至没有睁眼?,半醉半醒,说?的话像梦中人的呓语。
“哈哈哈哈,白河,我好久没听别?人提过他的名字了。”
酒仙说?话做事都要配酒,如今怀里刚刚好有一坛,酒仙就其掀开,豪饮一口。
“妖主妖主,”酒仙掂量了一下阿离的分量,紧接着就是直言直语,不打算绕弯子?,“你?是故意把我引过来的吧?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话音落下,阿离猛然坐起身?来,像鹰隼盯住猎物一样盯着酒仙的眼?睛。
“我想知道,白河是怎么死的?”
“救人啊。”
“救的是什么人?”
“故人之子?。”
“究竟是什么样的故人,可以让一位上神自愿献出神骨,甘愿赴死呢?”
“你?能问出这样的问题,就证明天帝什么都没和?你?说?。整件事情,他才?是唯一知情者,我不过一个过客,看?到的不多,遂而不好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