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哈哈两声,打了个圆场,“确实有关,不过,毒不要紧。我说话的习惯就是这样,总以为有人要害我。”

“说来也巧,我与布匹铺章老板算半个朋友,他多次向我提起你这里的茶好,想来也是,江家娘子亲手泡的茶,自然是极好。”

江茗听了夸奖,羞怯地笑了笑,“阿离抬举我了,这茶并未我泡的,而是我房中的丫鬟贞儿泡的,我只是倒茶,没那么大的本领。”

闻言,阿离方恍然大悟,神色匆匆地向江茗道了别。

出门左转,提着裙摆奔回了前院,看见站在柳树下的祁渊,阿离十分气愤地说道:“那老神仙,把我们都耍了!”

“江茗的情根根本没有被收走,只是被藏住了。蛊毒解时,她心里念着的人,就是青钰,何来先前求不得一说?”

祁渊也没料到真相竟是如此,神情些许意外,随后只道:“世间万般,皆是造化,不管怎样,青钰剑走偏锋,做错了事。”

阿离打抱不平,“天底下的神仙,真没一个好东西!”

闻言,祁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有些事,也不能一概而论。”

但阿离显然没注意到那一丝不自然,此时她觉得祁渊颇有为那些无为神仙开解的架势,看来又是一个异想天开,想要得道成仙的人。

她盯了盯对方的脸,“花月楼让我来江府,是要调查另一桩案子。就在方才,这案子有了答案。”

“城东街卖布匹的章老板于七日前突然暴毙于家中,而刚好,那日他了江宅送过一次最新样式的布匹,不仅如此,章老板和江小姐还是知心好友。”

“众多线索指引我来到了江家,可,凶手是谁呢?”

三言两语,阿离将案子说了个大概。

祁渊用指节轻抵着下巴,“七日前,正是江茗传出中邪消息的日子。在此之前,她去过一趟城外的灵泉寺。”

七日前,江茗照常跟随父亲一起礼佛上香,却在寺庙中碰见一个修为高深的和尚,一眼道破了江茗的妖身。只是神仙庇护,和尚并未成功杀死江茗。

也因此,外界开始传,江茗是被妖物附身才会有中邪之相。

“我曾调查过章老板的死因,是灭妖符。而就在刚才,我在江茗房中发现了符水残余。”

阿离说到‘灭妖符’一词时,祁渊的眉心不由得蹙了蹙,现出几分担心的意味。但看面前妖怪完好无损的站在面前,心又在无人觉察的地方安下。

阿离继续说:“茶水是一个名为贞儿的婢女所泡,至于知情与否,就要问问本人了。”

“所以,你在找我帮忙?”祁渊挑眉,饶有兴致地说道。

阿离一楞,反驳道:“真凶是个凡人,不归妖界管,我找你,是觉得你们不会行袒护之举。”

闻言,祁渊的薄唇勾起,露出一丝淡淡的笑音,“你肯信我?”

阿离抬眸,“昆仑山的信誉高,值得一信。”

“再说,我若不信,为何要找你合作?找只妖怪,不是更称心如意?”

“所以?”

“啊?”

“为什么偏偏找我?”

“因为,你,长得,还行吧。”

……

江家丫鬟登记在册,但今日老管家发例钱的时候,却发现少了个人头。

贞儿是大小姐的贴身丫鬟,此时她陪在大病初愈的大小姐身边是毋庸置疑的,只是老管家心有不安,只觉得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这不!大小姐的救命恩人来找人了。

“贞儿?此时她应该是陪在小姐身旁。”

“发生了何事?”老管家今许七十有几,为人处事相当圆润,不必多想,他便知道贞儿那丫头犯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