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喉咙紧涩,眼睛又痛又痒。
辛呈看着眼前梁遇琮低头下跪的样子,带着笑容的声音古怪异常,竟疯疯癫癫地抬起手中的刀。就在他注视着梁遇琮砸到地面的膝盖上时,天台门口赫然露出的黑色枪口射出一枚子弹。子弹穿过春风,精准地射到辛呈的右手手臂上。巨大的枪声响起,他手中的匕首蓦然掉落。
辛萤猛地甩开辛呈的手冲了出去,一头扑进了梁遇琮的怀中。
他张开手臂将她揽在怀里,侧身去看中枪倒地后痛苦呻吟的辛呈。辛萤的眼泪已经流满整张脸,他紧紧地抱着她,像是在拥抱失而复得的珍宝,连呼吸都有些慌乱:“萤萤,没事了,别害怕。没事了。”
齐嘉跟在特警的身后立刻冲了出来。
梁遇琮回头冷冷地瞥向流血不止的辛呈,接起了齐嘉递来的电话。
“梁晋泽,你应该没想到辛呈在乎的根本不是你的钱,”他一手抱住辛萤,声音很轻,“我也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你妈妈的遗书,你这辈子也看不到了。在你做出绑架萤萤这个决定时就意味着你再也听不到她最后一句想和你说的话”
梁遇琮抚摸着辛萤的长发,将她牢牢地抱在自己怀里。
他的吐息犹如毒蛇的信子,怎样听着都恶毒无比。
“以儿子还是恋人的身份”
梁遇琮轻笑一声。
“梁晋泽,你用接下来的一生去想象,你又爱又恨的母亲想和你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吧。”
200 你的身体说想要我(微h)
柳笛松开握着辛萤的手,虽然她很想再和辛萤聊些什么,但还是默默地将相处的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个人。
辛萤睡得正沉,被绑架的这两天她几乎没有好好睡过觉。现在回到安全地带,身体所有的功能忽然恢复正常,回到家倒头就睡。所谓的家是指梁遇琮在医院周边给她买的那套房子,她习惯走到哪里装饰到哪里。眼下春光正好,她的阳台上摆满了花,竟也呈现出一片生机勃勃的样子。
梁遇琮记得要给她的花浇水。
他坐回床边,小心地撩开她的头发。辛萤的脖颈上有一道很细的伤口,他抚摸着她的脖颈,小心翼翼地向前,用手指慢慢地蹭过伤口的尾端。齐嘉找来的医生说这道伤口再不管就愈合了,不用担心。但他仍然需要好好检查一下手指却不自觉向下,暧昧地蹭着她的锁骨。
在睡梦中的辛萤浑然不知。
梁遇琮认为节制欲望是一件简单的事。但看到辛呈用刀抵着辛萤的脖颈时,他才意识到要克制愤怒其实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他无法克制那种愤怒与心慌,于是以后辛呈再也不可能以任何身份出现在辛萤面前。他会想点办法,让他在监狱中过完自己圆满的一生。
有时活着比死痛苦。
有时人活着所要受到的煎熬比死的痛苦沉重百倍。
“萤萤。”
他轻轻开口叫她。
辛萤睡得很沉,所以对身边的声音没有丝毫察觉。那人也更了解她睡觉的习惯,在她翻身之际侧身向前,让她刚好蹭到自己怀里这一点很狡猾,骗辛萤刚好够用。梁遇琮单手揽住她,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辛萤在他怀里呼吸,胸膛的起伏像蝴蝶的翅膀轻颤。
她不知道抱着她的人连她的呼吸都开始感兴趣,恐怕是失而复得综合征的表现之一。
尽管辛萤从来没说过要原谅他,他仍然在此刻单方面认为她接纳了自己。
梁遇琮忽然低头,温热的唇瓣轻轻擦过她的唇角。她在睡梦中侧头,毫无知觉地贴上了他的唇瓣这是她主动的。他似乎得寸进尺地笑了一声,唇瓣贴着她的唇碾磨,深深地压下去,勾着她的舌尖缓慢向自己口中吞吮。
肌肤和布料摩擦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