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议论纷纷。
“顾仙仙真是好没道理,明明自己被禁足,倒是质问起当家主母来了,说她被欺负,奴家是不信的!”
“好个寄人篱下的霸道表小姐,楚夫人养着她,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她居然还惦记起了人家嫁妆,那嫁妆是给她的吗,人家楚夫人是有嫡女的!”
“宝珠妹妹好可怜,顾尚书怎么能偏帮一个外人呢?”
“人人都说顾尚书和楚夫人鹣鲽情深,顾尚书成婚十几年不曾有妾氏和通房,怎么在顾仙仙和四小姐这事儿上这般拎不清啊?”
“顾仙仙是怎么厚着脸皮又哭又闹,又是怎么在我们面前装可怜的啊,我看最可怜的是楚夫人吧,居然因为一个远房侄女,被顾尚书禁了足?这说出去也太荒唐了?”
“顾仙仙是顾尚书的远房亲戚,自然是在表舅舅面前哭诉一番?”
“再是哭诉,一个小辈,怎么能惹的长辈夫妻不睦,况且还是养育自己多年的舅母,这也太忘恩负义了?”
“呵,真是人心隔肚皮,难怪楚夫人怎么都不肯养顾仙仙了?”
此刻众贵女看顾仙仙的眼神多了一丝鄙夷。
顾仙仙气的发抖,像是落水的鹌鹑。
她紧紧攥着手上的画,水葱似的指甲,差点把那画纸戳破。
她心里恨毒了顾宝珠的当众揭发,恨不得当场捅死顾宝珠。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明明之前算计顾宝珠一次次出丑很顺利的,怎么这两天次每次都是碰到一鼻子灰。
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的名声又弄臭了几分。
她求助似的看向霍夕朝。
“小公爷,我也是好心,我是想救宝珠妹妹,救我们尚书府,没想到,她误会我了!”
霍夕朝摇头,他最恨顾宝珠的自以为是冥顽不灵。
都已经这样了,只顾着诋毁表姐,不想想,她捅了多大篓子。
他浓眉拧成疙瘩,我不顾男女大妨,伸手抓顾宝珠手腕,焦急道。
“你快点随我去给月缨姐认错,我从中说和,要是被她捅到太后那里,让你整个尚书府吃不了兜着走!”
“我看谁敢拿这种事叨扰我外祖母?”
一道清朗矜冷的男声传来。
众人纷纷看过去
穿着红袍官服的太傅谢念今,披着黑色仙鹤披风踏风而来。
五谷叉着腰,抬手指着紫袍小公爷霍夕朝。
“小公爷你好大的胆子,敢狗仗人势,拿太后压人!”
“放眼整个大祁谁不知道,太后她老人家颐养天年,不问朝政,前朝后宫通通不管,太后她绝不会以权压人,谁的事她都不会管!”
“你少拿太后压人,做什么是自己愿意的,别拿太后做筏子!”
五谷是谢太傅的贴身小厮,他说的话就是谢念今要说的。
谢念今不只是当朝太子太傅,还是太后早逝嫡女唯一的儿子,是太后心尖尖疼着的人。
他遭遇凄惨,八岁丧母丧父,多亏太后垂帘,让他八岁立府,独撑门楣。
他也是个争气的,郎艳绝绝有不世之才,组建的内书院,为圣上培养各类人才。
更是太子和皇子们的太傅。
天潢贵胄本就贵不可言,偏偏又有经世之才,为人冷肃正直,从不站队更不与任何一方朝中势力交好。
皎皎如云中月,闪烁如天上星!
是大祈一顶一的郎艳绝绝,惊才傲物之人,本该是被各家贵女争相爱慕的对象。
可是多年前那桩惨案,实在太过惨烈。
谢太傅父母双陨,断情绝爱,此生只为大祁殚精竭虑。
他的品性更让众人倾慕不已,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