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看看她如今几岁，自己这身贱骨头价值几斤几两。

我要是逼着楚氏，再给寒远再娶一房年轻鲜嫩的小妾，我不信她敢不答应！

到时候你柳小怜没了爷们儿宠爱，你这一身贱肉，还有何用？

等寒远不在乎你了，如嫡和仙仙也厌恶了，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除了你！

来个去母留子，正好洗白了如嫡的出身！

顾老夫人双眼催着毒，一下下捏着金丝楠木佛珠。

表哥，算我对不起你，你这闺女跟她那个娘一样下贱，一样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她要是再作，你休怪容不下她了！

顾老夫人冷哼一声，“那嫁妆是我儿媳的，我就算花了，她还真能去报官抓我这个婆母吗？”

“你以为她报官抓的是谁？”

“抓的就是你！”

顾老夫人一指头戳在柳小怜眉心，把她戳的跌坐在地上。

“我和寒远花了多少，大不了用私库补一些，哪怕补不上，楚氏还能真的能跟我们计较吗？”

“你呢？你不一样？你终究是个外人？”

“真说楚氏报官，把你推出去，也不至于我顾家上下跟着一起丢人！”

顾老夫人说了狠话，见柳小怜脸色惨白，也怕把她逼的狠了，便又说了两句软话。

“所以，小怜你想开点，把你那宅院卖了，补上这个窟窿！”

“楚氏的嫁妆到底还是要留在我们顾家的，煮熟的肉，到底还是要烂在顾家的锅里，你也不吃亏！”

“左不过是左手倒了右手，到时候仙仙出嫁，如嫡下聘，我让寒远哄了那楚氏拿出来一部分嫁妆给你就是了！”

“你看看，你付出的，不是又回到你手里了？”

“你何必在此哭天抢地？如此的小肚鸡肠？我顾家何时亏欠过你？”

顾老夫人说完不耐烦的甩开柳小怜起身。

柳小怜双眼通红，难受的撕心裂肺，哭都哭不出来。

这个死老太婆，拿着她的七寸，打定主意，让她背锅了？

这宅院子是不卖也得卖，卖也得卖了！

柳小怜咬牙切齿，流着泪拉扯顾老夫人衣袖。

“姑母，您就帮帮我吧，我卖了宅子可就什么都没了？”

顾老夫人扯唇，冷声呵斥。

“你本就什么都没有，那宅院也是我顾家产业，你吃我顾家的喝我顾家的，你倒是觉得这些都是你的了？”

“你来的一身破衣，连个要饭的碗都没有，这么多年顾家的产业，哪个是你挣下的，你除了花钱，躺在榻上等着爷们睡，你赚过一分吗？”

“都不是你的，你心疼什么，赶紧卖了堵窟窿，别说这些没用的！”

“可是姑母，我，你就不怕，我要是赔不起，我索性……”

柳小怜欲言又止，又恨又怕，恶狠狠咬了咬牙。

“你索性如何……”

顾老夫人混浊老眼闪过一抹锐利寒芒。

她就不信柳小怜还敢撕破脸，说她是顾寒远的外室？

她不要脸，她一儿一女都名声不要了吗？

柳如嫡和顾仙仙虽然出身不高，到底还不是人人喊打的外室儿女。

她就不信柳小怜能因为舍不得这点钱，往亲儿子亲闺女头上扣屎盆子。

“我……”

柳小怜在顾老夫人咄咄逼人的眼神下，耷拉着肩膀，绝望的闭眼，两行热泪蜿蜒而下。

她知道，这宅子，她算是留不住了！

“我卖就是了……”

这一刻，柳小怜摇摇欲坠的哭出声。

她的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