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新来的住户?”

“啊,是,是。”

刘国军拿出租住手续给丁氏看。

丁氏大略扫一眼,眼神直往刘宝儿身上飘:

“孩子这么小,住太高不方便。 一楼二楼还有几间空房,可以换的。”

脑子不停转着念头,哎呀呀,闺女要是肯听我的,现在都怀上了,我不也有这么可爱的小外孙玩了嘛,羡慕死那几个说我家坏话的老不休。

握着刘宝儿的手舍不得撒开,“叫娘娘。”

其他几人,也是这个摸一下,那个掐一把的,稀罕得不行。

刘宝儿已忍到极限,哼唧着,侧头不看她们。

“哎,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孩子闹觉,您看……?”

丁氏依依不舍撒开手:

“可怜的,看把孩子困的,赶紧回去吧,我管一区,有事可以来找我。”

“好,好,谢谢您,谢谢。”

上到5楼,进到租住的房间,刘国军几人背心都湿透了。

房子很简陋,里面除了一张单人床外,并无多余物事。

刘树林和王凤赶紧把随身携带的薄褥子铺上,再把刘宝儿放到床上。

门一关,气氛瞬变,刘国军几人规规矩矩跪在刘宝儿跟前。

“长……长老,我等护佑不利,还请长老责罚。”

刘宝儿……丁家隐世长老铁青着脸,一腔怒气无从发泄,他啥时候成了人人可摸摸捏捏的玩物了。

可恶!可恶!!可恶!!!

该死!都该死!!

刘国军几人战战兢兢等着长老发落,他们的名字自然是假的。

长老……为表述方便,暂叫他刘宝儿。

刘宝儿缓了好一会儿,才平复好心情。

朝王凤伸手,王凤怔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从背包里抽出一条雪白的毛巾,打湿后,递给刘宝儿。

刘宝儿使劲儿在脸上擦了擦,擦完,毛巾扔王凤身上,继续伸手。

王凤另外取出一块白巾,打湿后,再次递给他。

刘宝儿擦完脸,又擦了擦手,心情方好了些。

沉声道:

“王凤留下,你们几个出去打探消息,有关裴楠生兄妹的,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打听的时候小心点儿,别让人发现了。”

“是。”

刘宝儿夹了下眼皮,又道:

“咱们在这儿要住些日子,去看看有啥可做的工作,家里总要有人挣贡献点。”

“是。”

正事吩咐完了,摸摸肚子,“我饿了,给我弄些吃的。”

“是。”

这回,应声的是王凤。

“滚吧。”

“是。”

几人倒着退出房门,轻轻将门带上。

长老破天荒的没罚他们,各自松了口气,互相瞅瞅,挤出一抹苦笑。

刘宝儿往床上一倒,这具小身子实在是太弱了。

想到仇人近在咫尺,刘宝儿漂亮的大眼睛涌上红血丝,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裴楠生,左灵,你们给我等着。”

很快,基地来了个孩子的事,传到一众高层耳里。

梅首长当即做出指示,一定要让祖国的花朵茁壮成长,苦谁都不能苦孩子。

住房、食品供应、父母工作等等,政策上给予一定的倾斜。

不仅政策上倾斜,梅首长一众高级领导亲自下到一区,对刘宝儿一家进行关怀慰问。

基地大领导下基层,一区沸腾了。

刘宝儿福娃娃一样坐在床上,周围一圈大人,将不大的房间挤得满满登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