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忘怀。

不过, 面对这样沉默难言的尴尬, 苏莫却依旧表现得极为淡定, 乃至于近乎冷漠;他谢过两位将军的援手, 然后带着众人走入假山后的一条小道,三转四转,在山石掩映下靠近了别院的后门。

这里实际上是宫中内侍往来洒扫的通道, 因为不能碍了贵人的耳目,所以设计得极为隐秘壅塞;几人先后挤入小道, 还要小心排成一字, 侧过身体擦着墙慢慢往前挪,因为空间狭小, 隔着这一层薄薄的石墙, 他们还能听到外面若有似无的呻吟大概是侍卫们被银针放倒之后, 药效发作,在地上滚来滚去, 实在忍耐不住的呻吟。

两位将军的耳朵又有点发红了, 只可惜地方狭窄, 行动不便,连转头回避都做不到, 只能眼睁睁看着前面。而苏莫大步行进在前,却依然是漠然处之, 丝毫没有顾及这尴尬的声响。他在拐弯处停了一停,抬头看了一眼,而后平静开口:

“容我提醒一句,道君皇帝可能随手带着一把火器。不过也不用紧张,那把火器的艺术远远大于实用性,基本只是个装饰的工艺品而已。”

这一句提醒也没什么,但穆祺却有些惊讶:

“哪里来的火器?”

“当然是我做的。”苏莫道:“以大宋的国情,必须要先做出样品来讨好道君皇帝,才能有机会招募工匠、批量制造,乃至列装部队”

说出这一句话,苏莫的嘴角抽了一抽。数年前他降临此地,用不了多久就察觉这道君皇帝治下的带宋已经是完全不可救药,所以苦心孤诣,处处都是在为日后的大局谋划实际上,苏莫降临以来,对宋军战力拉垮是有充分预期的,不要说“直捣黄龙”、燕云十六州,他甚至都不敢幻想什么势均力敌;所谓谋划几年之久,也只是想借助黄河天险,以及火器之利,能够勉强将女真人挡在河对岸罢了。

宋军不是畏敌如虎吗?没有关系,不需要你们上阵厮杀,只要隔着黄河远远对金军放炮就可以了,简单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