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位大将军退了下去。他沉默少顷,开口道:
“朕明白穆先生的用意。但徒然做此口舌之争,除了彼此侮辱以外,并没有别的意义。事情已经过了数千年,白白争论意气,又有什么益处?先生是明晓事理的人,应该能做更深入的议论,而非争论意气。”
穆祺哼了一声,心中倒颇为奇怪。早在开口阴阳怪气之前,他就已经有了防备。反正合同承诺过会保障绝对的人身安全,他倒也不怕大汉天团破防。但现在卫、霍的反应尽在预料之中,皇帝的表态却极为奇怪。如果被这样阴阳都能忍住怒火,那难道是武帝丧子之后创巨痛深,脾气还真有了大变化不成?
不过,只要愿意好好对话,他也不想真刺激孝武皇帝,所以还是放缓了语气:
“陛下请说。”
皇帝稍稍思索,似乎是在组织语言。
“那本《政治经济学》上说,纲举目张,要抓主要矛盾。”他道:“既然如此,我们提纲挈领,先从最根本的纲要谈起。穆先生刚刚提到了巫蛊,但巫蛊是一系列冲突与祸乱所引爆的总和。而诸多冲突与祸乱,来自于所谓‘路线’上的抉择说到此处,先生应该知道朕持守了一辈子的路线是什么。”
这是送分题,穆祺应声道:“攘四夷、广疆域,草创制度,为万世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