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给枪械装子弹的里昂和厄运呼吸一滞,瞳孔骤然紧缩,猛然抬头,只看见江初姒震惊的让她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神里流露出不知以及无措。

看着小向导茫然的神情,加西亚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眷恋与缱绻,终究是不忍心让她两难,垂下修长睫羽,自嘲道:“算了。”

江初姒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说什么。

她一直以为,他们俩人之间的关系,更像是同频共振的朋友。

没想到却误打误撞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一时间有点转换不过来,江初姒指尖微微蜷缩,避开了加西亚猛烈汹涌的爱意。

她没准备好。

向梵瞳仁微颤,眼神透出一股幽深,而脸上笑意姿然依旧,伸了个懒腰开口道:“我只是觉得,有个指挥官向导作同事,一定很有趣,很期待帝国和白塔那些老顽固的表情。”

“OK,现在修整,十分钟后行动。”江初姒从刚刚的震惊中恢复过来,缓缓勾唇。

里昂和厄运在整理装备武器。

只是前者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后者面上没什么表情,但装武器带的时候,手臂暴起的青筋说明了他的心思。

江初姒看着几十层楼高的距离,目光微眯,盘算着每一步的落脚点。

离她们不远处,向梵抱着手臂依靠在破旧的墙体上,脚边是组装好的狙击枪,眼神落在江初姒身上,眉心微皱:“你怎么看。”

宿缚白绿瞳闪烁,斟酌一番,随即沉声开口:“她并不是什么需要攀附别人的菟丝花,她的精神体也是,植物系的唯一消费者。

而且我一直隐隐有种错觉,她所表现出来的,只是希望给我们看到的,即便我们和她相处了这么久,谁也不敢保证探到了她的底。

她可以十分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底线又在哪里,而且可怕的是,她从未与任何一个人起过冲突,包括哨兵或者向导,而这种情况只有两种解释。

第一种,主体是个懦弱内向的人,第二种,主体的人际交往手段足够厉害,斡旋在人际场中能如鱼得水。

很显然,她属于后者。

她能够在两三句之间,让对方心甘情愿的为她卖命。这才是她的可怕之处。

平时看起来没有半点刺,可以称之为圆滑,可真正和她一起办过事才知道,她对于一些自己认定的东西或者说是底线,固执到可怕。

很复杂的一个向导,不过这不正是她所迷人之处吗?”

向梵扯扯嘴角:“你好像很了解她。”

宿缚白收回目光:“了不解了解重要吗?尽好职责就够了。”

向梵嗤笑:“确实不重要,毕竟,我又不可能喜欢向导。”

宿缚白直勾勾的盯着他:“真的吗?”

向梵笑意僵在脸上,哑然沉默了。

几秒后,捡起地上的狙击枪,几个闪身,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

江初姒一边重新绑着战术手套,一边再次嘱咐道:“能躲就躲,我们是去拿分的,不是去拼命的。”

厄运和里昂对视一眼,背后拿着绳子的手蠢蠢欲动。

江初姒一眼看穿,挑眉:“劝你们别把背后的东西用在我身上,否则后果你们绝对不想承受。”

里昂顿时觉得自己拿了个烫手山芋,拿出来也不是扔掉也不是。

厄运担忧道:“向导大人,请让我抱您上楼。”

江初姒刚想开口说她自己也能爬上去,转念一想,要是由他们代劳肯定速度更快,几个跳跃就能上去,岂不是更方便。

想了想,点头同意下来。

厄运低头靠近,略带薄茧的手掌自然而然地环住她的腰,若有若无间,好像能透过她身上穿的厚重的战术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