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逐渐深沉，声音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哑然：“今天？”

江初姒微微颔首，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目视前方走的路，开口道：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叛军的情况比这里哨兵的情况会更严重，他们已经不能再拖了。

虽然之前叛军首领并没有和我们确切的签订契约条例，但他在遭受杀手组织的毒手之前，已经和我敲定了口头约定。

即便他出了意外，但我不能毁约。

我答应过他，会保住他下属的命，我说到做到。”

江初姒不卑不亢，语气沉重。

负卓修垂眼，收回那抹情绪，眉眼冷淡，轻飘飘地吐出一个字：“好。”

说话间，众人已经来到了2号监控所的门口。

如法炮制，和1号监控所的情况大差不差。

每每江初姒给他们开始做精神抚慰的时候，原本暴躁高异化的哨兵，立马变得乖巧异常。

无论之前是什么残戾冷血狠心的动物，到向导大人面前，都乖的和家养的小猫一样，甚至有些开始翻肚皮求抚摸。

江初姒也没有扫了他们的兴，菟丝花在开始做精神抚慰的时候，还用枝头的茎叶轻轻扫过兽体翻过来的肚皮。

兽体无一例外，都是眯起眼睛，一脸享受的感受向导大人的摸摸。

在场的人都是从大为惊叹，现在已经变成了习以为常的麻木。

被光线吞没的阴影角落处，

向梵眉心越皱越紧，只要有人稍微注意到这边，就会发现他那张漂亮精致的脸上，满是慌张无措，手不自觉的攥紧，青秀的指关节攥得发白。

就像是过往自己所坚信不疑的的世界观被推翻。

然后又在废墟之上重新建立起一个全新的，与自己所坚守的信念背道而驰的，完全不同的认知体系。

这是他第一次看江初姒给哨兵做精神抚慰，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样陌生。

就好像在自己的认知记忆中，她这样做就是错的，向导的精神抚慰不该是践踏，打骂，凌辱，甚至……

向梵原本稳固的信念和价值观在这一瞬间土崩瓦解，现实和记忆渐渐交叠，把他的破碎的灵魂更加频繁的撕扯破裂。

不……不该是这样的……

他死死咬住血红妖冶的下唇，妖颜般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就像是她现在所做的这一切，完全违背否定了自己用几十年的时间，精心雕琢出来的认定的真理。

江初姒收回菟丝花的转身的时候，眼神不经意扫到他的身上，向梵见她看过来，身形都颤了颤，似乎有些摇摇欲坠。

眼底满是破碎，眼角泛红，眼睫带泪。

江初姒眨了眨眼睛。

病美人？

他们这儿不是已经有一个了嘛。

江初姒悄悄摸摸的瞟了那个浑身弥漫死气的负卓修一眼。

负卓修如有所感的看过来，望向她。

江初姒一烫，像了干坏事被抓包，瞬间收回偷看的眼神。

“呃……那个，还有吗？”江初姒挠了挠脸颊，问监控所的管理层。

“没有了，这是最后一所。”管理层眼神满是郑重。

他们是打心底里感激向导大人，如果没有向导大人，这数十万的哨兵，将会经历一段生不如死的折磨痛苦时期。

最后终究逃不过异化值达到100%，最后被抑制项圈杀死的结局。

向导大人，简直是星际的救世主！

江初姒受不了他们像是要把她烧个洞的灼热目光，摆了摆手：“我还有事，你们不用送了。”

说完，提起裤子就要跑。

作为她的专属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