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你被其他军雄揍,叫我。”郝誉微笑道:“我会往死里揍你。”

寒暄结束。看在未成年的面子上,郝誉和军雄优卡同坐一车,双方到达修克接下要落脚的学校。郝誉娴熟拆开套全新的床上用品,帮修克铺床、打扫卫生,给他饭卡、交通卡、临时通讯器各充上一千元。

“这是疗养院军雌的通讯。”郝誉指着其中某个号码叮嘱道:“要找我,你直接打他通讯。他会转接给我。中间如果需要跳转多个号码,别着急,这是正常现象。”

修克点头,跟着郝誉见了主任、文化课老师,领了点说明事项和备考资料,回到房间。

“我走了。”

“叔叔。”修克还是没忍住,他跑到郝誉面前低声询问,“你什么时候来看我。”

“很快。”

“没有确定的时间吗?”

“嗯。”郝誉道:“接下来一段时间,会忙。”

修克无话可说。他乖巧答应郝誉会好好学习,站在楼梯口挥手,又跑到楼道窗户那看郝誉和军雄优卡登上地面车,彻底消失。

他失魂落魄,回到自己的宿舍,躺在床上。

这一次,还是没忍住。修克在郝誉亲手铺的床上,低低哭出来。

最后一次了。不要哭,修克。你已经得到那么多的好处不要哭你绝对不可以做死在郝誉面前的军雌。

“叔叔。”修克签署过协议,在外面他不能喊郝誉的名字。他对郝誉的称呼只有“叔叔”,也只可以是“叔叔”。

他甚至做不到,以另外的身份称呼雄虫一声“郝誉”。

*

另外一边。

地面车上的郝誉开始处理寄生体相关的问题。

“我们三个……算上雅格,就是四个。我们四个负责大学城整个考学期的安全工作?”郝誉道:“这么简单的活,你自己不能包圆?”

“突发意外。”军雄优卡严肃道:“蝎族有重名‘陶德’的雌虫被杀了。”

第五十五章

白岁安,本名郝陶德。

不管他自己如何辩解,如何解释郝陶德是过去式,白岁安才是现在进行时。但在官方文书里,白岁安就是郝陶德,他上学使用的名字、考试所用的名字、印刷在录取通知书上的名字都是郝陶德。

没有成年前,白岁安只能使用“郝陶德”这个名字。

他能被称呼为“白岁安”,只是仗着家人对他无底线的纵容郝誉身为纵容者之一,最害怕的事情就是世界上有另外的“陶德”死去。

“情况怎么样。”

“不算很糟糕。”军雄优卡安慰道:“这也是蝎族资料送得慢的原因。中途遭遇到好几次袭击。”

郝誉:“都杀了吗?”

“嗯。”军雄优卡补充道:“能活捉的都是小喽啰。真正的对手从不会给我们这种机会。”

寄生体里也分等级,但等级不能说明一切。

战争中,下克上并不只发生在他们虫族这一方。强者死于弱者之手,简直是家常便饭。所有军雄生命中最重要的两堂课,一是斩草除根,二是永远保持戒备。

一堂课通常是寄生体教会他们的。

二堂课通常也是寄生体教会他们的。

“牵连到无辜的存在了。”郝誉轻描淡写说道:“从我这里抽取补偿给对方吧。”

“已经很小心了。陶德这个名字在蝎族重合率不低。”优卡补充道:“你的补偿也不用出。寄生体出手很少留下活口。”

事情都不需要等蝎族那边出详细报告。两个经验丰富的军雄便能猜出全貌:寄生体不知道从何处得知郝誉的亲属中有一个名为“陶德”的存在,他们搜寻一翻后,按照他们自己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