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瞪大了几分。郝誉却更爱好晒太阳,他不光晒还总是眯起眼看太阳,兄弟两因此在眼睛上做出点细微但不多的区分。

但最像的地方,还属嘴唇。

白宣良已经记不清上一次亲吻郝怿的滋味。他不愿意将郝怿枯萎的唇色,将自己单方面的啜饮称为亲吻。一直以来,他渴望的是热烈的带着生命力的呈现出嫩红色的唇。

因为,亲吻是爱最纯粹的表现之一。

白宣良目光落在郝誉不断张合,呼出白雾的唇瓣上。他听不见郝誉说什么话,也不在意郝誉说什么话,甚至伊瑟尔这一刻是否得到惩罚都不重要。白宣良完全贴在缝隙上,双膝抵住门,阻止自己前进的动作。

他照顾郝怿生病的十数年,无怨无悔。

非要说憾事,白宣良只遗憾自己没有多抽出时间陪一陪郝怿,亲一亲郝怿。

他看到屋子里郝誉朝着伊瑟尔走去,短促的尖啸声传出。伊瑟尔半抗拒半迎合倒在地上,骂骂咧咧捶打郝誉,说些不痛不痒的恶毒话。

“和狗一样。你就会发情吗?该死。不要再这里!啊”

声音变弱,接着拦断成喘息与琐碎的俚语。

白宣良挪不开眼。他看着郝誉那宽大的与其他雄虫迥异的胸背在阳光中泛滥出珠母色的光晕。无数伤口与疤赖,像长短不一的鱼群横冲直撞入他的身体。伊瑟尔狂叫与闷哼,一声接着一声叫他摇摇欲坠。

白宣良舍不得逃跑。

阳光如同一只温暖的大手,拥抱他,温暖他,点燃他并不现实也并不准确的妄想。

“你嘴真硬。”郝誉对身下的雌虫埋怨道:“还有两个问题。”

伊瑟尔抬脚踹郝誉,被郝誉一把抓住抬起来。

他气得捶地,又哭又叫又爽得根本松不开,“滚。走开。滚开啊。”

郝誉遵循内心让自己爽到了。他用最后一点良心拿来外套给伊瑟尔遮羞,教育对方,“白哥还在外面,你叫得太的大声了。”

伊瑟尔才不管白宣良那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