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才走上台阶。
湿滑的台阶两侧长满杂草与青苔,少许菌类夹杂其中,撒发出腐朽的气味。军雌们用军靴将一部分草皮踩踏实,夜半的露水又让一切变得湿滑。
郝誉不断整理胳膊肘的衣褶与下摆,叫那些歪歪扭扭的线条勉强与他快忘干净的舞会礼仪对标上。然而灯光亮起的那一刻,他绝望发现自己把裤子内外穿反了。
算了。就说这是军雄内部的最新时尚吧。
郝誉破罐破摔,两脚踢出一道尚且能过人的道路,他跟着军雌们走到门口,不忘把衣服扣到最上面,遮盖住与伊瑟尔.南纠缠过的痕迹。
“白哥。”
“郝……誉?”白宣良犹豫道:“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情?”郝誉打肿脸充胖子,内心把同僚亚萨千刀万剐一万遍,“我好着呢?”
白宣良幻视整个屋子。他的异化能力为低级视力锐化,在他能力的加持下,郝誉那几脚隐藏显得欲盖弥彰。
好好一个大厅,茶几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零食袋子,碎屑与灰尘堆叠成块状物,霉菌顺着它们长到茶几背面。沙发同样很糟糕,原有的沙发套上还残留着欢愉的气味,一些少儿不宜的残存物让白宣良下意识挡在孩子面前。
“雌父?”
“嘘。”白宣良还没想要要说点什么。他有那么一刻为自己上门的行为感到懊悔。郝誉这个年龄早该有雌虫了,自己面对的敌人不光是郝誉本人,还有郝誉的雌虫们。
现有遗嘱的受益方都是他的敌人。
可他还存在点幻想,幻想自己与郝誉的雌虫(雌君或者雌侍)好好讲道理。不求拿回自己作为雌君该有的一部分财产,至少为孩子拿回他那一份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