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接血。

郝誉严重怀疑这群王八蛋逮住机会薅自己羊毛,他开始骂骂咧咧,试图把白宣良拽到自己身边来,不要听基因库下所有家伙的洗脑。

白宣良不为所动。

他经历了郝怿的重病,主持了郝怿的葬礼,他是绝不想要再重复一遍这样的生活。

郝誉是郝怿的弟弟,是他与亲子未来生活的保障。

医生每一句话,白宣良都恨不得刻在脑子里。听到后半段,他已经找出本子和笔,一行一行手抄上去,表情严肃。

“……你不知道郝誉有多难搞。本来这次任务结束,他来疗养院,上面就想他好好养病。结果呢?我们给他找来照顾生活的勤务员,他全部轰出来,一个都不留。”

郝誉青筋暴起,“你们那是勤务员吗?你们那都是来和我上嗷嗷嗷。”

研究员面不改色拔掉针头,换了更粗的一根扎在郝誉胳膊上。七八个军雌早有准备,撩起袖子,按住郝誉翻滚狂吠的身体。

“嗷嗷嗷啊你们等着,王八蛋基因库,王八蛋。白哥你不要相信啊。”

医生翻过一页病历,细数郝誉的不良作风,“他不爱打扫卫生,家务能力约等于零。吃饭全部靠食堂和隔壁军雄,除此之外就是各种各样的零食。哦。白宣良先生,你也看到了,他这个臭脾气,油盐不进。”

白宣良想起自己第一天来这间屋子所看到的景象,完全相信医生所说的话。

郝誉的私生活不一定淫//乱,但一定过的不舒服。

白宣良第一天丢垃圾就专门找个小拖车,上上下下拉了三遍才算清爽。除此之外,郝誉那些贴身衣物,他是又泡又洗,碍于疗养院里不准使用智能家居,一些难搞定的污渍,白宣良脸红也是一件一件手搓过去。

现在窗明几净,心旷神怡的房间,厨房充沛的食材,每天都温着的水,日日不重复的菜品,下午固定的茶水与点心都是白宣良独自操持下来的。

他习惯做这些了。

“其实,郝誉这些天在家都挺好的。”

按时吃饭,按时睡觉。除了在家总不穿裤子外,白宣良找不出郝誉什么弱点。

“那是因为郝誉听你的话。”医生刷刷写下几行字,“上面我们内网的联系方式,下面是郝誉阁下一些忌口食物。明天我们也要再上门。到时候关于郝誉阁下详细的食疗养生计划,我会和您单独沟通。”

白宣良仔细将这张写了联系方式的纸,夹在本子中。

研究员心满意足地抽饱血,给郝誉打了之前老款的注射药,挨郝誉两个愤怒爆锤后,快步离开,卷起的风都哼唱小曲儿。

“白哥,你别听他们的。”郝誉哀嚎道:“他们都是坏人。啊呜呜呜他们抽我那么多血,王八蛋。迟早有一天我要带军雄拆了他们那个破研究室。”

白宣良没学过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