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地反省自己。难道真的要继续打基因库那种加药针吗?可是不打,万一情绪在崩溃怎么办?家里现在不是他一个人,还有白哥,还有芋芋。

想到那一大一小,郝誉的神色终于柔和起来。

他拍拍自己的肩膀与腰,扫去灰,果断做出决策,“明天做亲子鉴定。你们今天回去想想,有没有什么事情要和我坦白。”

“对了。”临出门前,郝誉还是给了点忠告,“我最近自控能力不太好。你们最好说实话。”

门合上。

修克与伊瑟尔最后一点希望彻底消失。

二人瘫坐在地上,许久没有说话,房间内除了白宣良放置的除味香薰安静工作,就剩下彼此粗重的劫后余生的喘息。

他们的牙齿没有发出寒颤,是被郝誉打开到合不拢的程度;他们的舌头至今还半露在外面,也是因上面还残留着郝誉残暴的指印。修克小心翼翼吞咽口水,用手接住从嘴角流淌下的水渍,抽噎一声。

“都怪你。”

伊瑟尔能好到哪里去呢?郝誉对他永远是最凶最不留后路的一人,如果说修克还因未成年身份,稍微吃到点好果子。伊瑟尔是一丁点好果子都没迟到,他的两颊从内完全被掐出淤紫,全程没有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不出来。

他艰难抬起手,扶住自己的下巴,一点凑出声音。

“你。过来。”

不能让郝誉真的带他们去做亲子鉴定。

他们必须在今天晚上想出个办法来。

*

郝誉不关心屋内新出炉的父子两要做什么。

因为他知道,自己关心也阻止不了他们使用各种手段阻碍明天的亲子鉴定,至于明天这对父子狗嘴里能说出什么谎话,郝誉一点都不期待。

他想起自己上楼是为了找军校资料,懒得折返回屋子继续败坏心情,下楼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发呆,许久,最后眯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