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跟着你呢?”

“不行。”

“我不怕死。”修克撒谎,脸红心跳,“他们都说叔叔你很强。”

“不行。”郝誉面无表情反驳道:“没有军雌能达到我的标准,我不需要队友。”

“那我达到标准的话。”修克话都没说完,便被郝誉一阵低笑打断。

这个不爱穿衣服,吊儿郎当的军雄随意点了个标准,“你穿外骨骼能碰到我,我都算你过关。”

修克登时没有说话的性子,转身跑上楼。他在转角处没看到自己的亲生雌父伊瑟尔,也没看见白宣良和白岁安,反倒是听见不远处门半掩着,传出吵架的声音。

“你给他送什么下午茶。”

“芋芋。”白宣良背对着门,苦口婆心,“你也看到了。修克天赋好,军部那么多雄虫都要抢他一个人。你以后不管学什么都要去军部,我们提前打好关系……”

“关系是这么打的吗?”

白岁安认定一件事情,便要死磕到底。过去在学校,因为没有其他兄弟左右,势力微薄,白岁安被人用泔水盖了一脑袋,桌子被写满污言秽语。

他不动声色收集证据,寻找老师求助无果后,不愿意回家告诉雌父,一个人往拳击手套里加玻璃渣子,上实战课逮住那几个罪魁祸首一顿暴揍。

他一个人不一定打得过一群人。

但没关系,实战课每天都要上。白岁安总有各种理由给自己的道具上点特殊功效,他自己当然没受伤,最多压出些红点子,回去多揉开淤血。

白宣良从不多问。他的默契让白岁安度过兵荒马乱又怡然自得的中学时光。这也是白岁安自认为与修克自大的不同。

他一直都坚信雌父会站在自己身后,永远成为自己的依靠。

现在不一样了。

“看见他那条騒尾巴吗?一个私生子,没有得到法律程序认可的私生子。你对他那么好做什么。”

“芋芋!那只是你一个人的猜测。”

白宣良到现在,也终于忍不下去了,对亲生子说几句重话,“修克是你小叔带回来的孩子。他不一定是你雄父的私生子,况且私生子这个说法……”

“罪犯的孩子,对。说他是私生子都是抬高他了。”白岁安掰着指头算,“雌父。修克也不过比我大一岁你说,小叔更喜欢他还是更喜欢我。”

他这话太有歧义。

白宣良惊得瞪大双眼,后退两步,将门关上,噤声,“瞎说什么。你小叔肯定喜欢你,他连助学名额都签给你。你。你千万不要把基因库那些研究员的话放在心上。”

“我怎么会。”白岁安仰头灌水,胡乱擦掉嘴角水渍,重回书房,变成刻苦好学的尖子生,平淡道:“是雌父想歪了。”

白宣良欲言又止。

这一句想歪了,点到身体某处开关,让他不由自主想起了郝怿温和的笑容与身体贴近的滋味。

郝怿。郝怿。

白宣良苦苦想着,口舌干燥,收拾餐具出去。他推开门时动作极轻,丝毫没察觉到隔壁房间那道虚虚的缝隙收回两只眼睛。

“呵。就是嫉妒你的天赋。”伊瑟尔.南想起楼下那些雄虫对修克的追捧,熄灭多年的盼头再次燃烧起来。他抓着修克的手,亲昵喊好几声“修克”后,支招道:“还没到真正考试,这名额我们慢慢想,总会落在你手里。”

他说的是助学名额。

修克心思已不在这上面了。

被郝誉赶上来前,他抽走军雌留下的军校资料,翻找许久终于找到一个与军雄相关的极小众专业。

舍去一大段名称后,它的培养年限高达8年,课程基本涵盖了军校里能学到的所有东西,这里面甚至许诺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