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二十五出头,实际年龄比这大多了,在军雄战时条例下只要他自己不说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多少岁。一条大花裤衩根本压抑不住他古怪的精神状态,他肉/体横陈,两只手却从指尖到小臂胳膊处,带着略显沉重的装甲手套。
“遗产?”郝誉对律师虫道:“你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你的兄长郝怿将最重要的一批资产交给你。”
“签签签。”郝誉已经不想听了,身上的大花裤衩让他心烦意乱,他拿过笔,律师虫指哪他签哪,签完随手一丢,捞起沙发边的零食袋开炫。律师虫在军部雌虫的监督下离开,临走前,郝誉已经拆开第三包混合果干,吃得满嘴都是渣。
这时候他想起军部雌虫对郝誉这一类雄虫的评价。
“军雄,军部的雄虫,他们从小离开家庭,被迫接受残酷的军事训练。他们拥有军雌的特权,也拥有雄虫的特权。他们无疑是战场的英雄,是对寄生体最有效的武器。”
“但他们精神状态和普通雄虫差距很大。你千万不能把他们和外面的雄虫相提并论,也不要用什么情感绑架他们,当然也不要把他们完全看作军雌。他们不管怎么说都是雄虫……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不能把今天所看到的所听到的任何细节告诉任何人,特别是‘郝誉’这个名字。”
为什么不能告诉外人呢?军部雌虫没有多说。律师虫也没有多问。
很快,这片孤寂的疗养院回复到平静。雄虫郝誉把吃剩下的混合果干放在胸口,脱掉内裤,歪头大睡起来。等他爬起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潮湿的空气让果干上长了一层霉菌,他因此气得把安排自己来这里疗养的军雌人事痛骂一顿。
诸如“我受够了”“让我搬去沙漠”“蝎族聚集地也可以”已经算是非常讲道理的说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