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郝誉重视的存在,亚岱尔自然地俯下身,亲和的与他说话。

“怎么了?”

“雌父做了很多肉面包。”白岁安打开保温篮,选了第二好看的面包递给亚岱尔,“你喜欢吃甜食吗?”

亚岱尔接过面包,“还算喜欢。”

“小叔非常喜欢。”白岁安低低道:“我觉得太甜了。”

“你喜欢的东西,郝誉阁下也一定喜欢。”

这话有点安慰性质,白岁安低下头,短短一瞬间他想起被自己放弃的那个名字“郝陶德”。每次拿着写有“郝陶德”的身份证明去考试,检索身份编码后那个带着郝开头的姓氏,纠结与无奈重复交织在白岁安心里。

如果他重新捡回自己的名字,会不会让事情稍微变好一点?

可是变好又能好到哪里去呢?好又是什么意思的好呢?

白岁安不明白。

他坐在地面车上,树影从脸上闪烁其实他隐约察觉出一个对自己和雌父来说最好的方案:确定伊瑟尔生下的虫蛋性别后,他们率先争取抚养权,然后带着一大笔钱财和小叔的支持远走高飞。

他们会凭借这个孩子,和小叔保持更紧密的关系。

问题是他自己。

白岁安不敢想,当这样一个孩子破壳而出,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如果是雌虫,最多是无法遏制的嫉妒与卑劣心思。

如果是雄虫……可能更可怕。

“芋芋。”亚岱尔说,“我可以这么叫你吗?我记得你的异化能力是‘中级视力锐化’,很不错的能力。”

白岁安:“谢谢。”

“我呢?”修克忽然好奇,“研究员们又把我的能力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