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被雄父嘲笑的长长尾巴,实际上是郝誉成年后所使用的武器“绳镖”。当他奔跑、战斗时,绳镖总融合到尾巴的浮动中,仿佛他身体另一种延展。

“雄父。您别欺负誉誉。”哥哥郝怿精神似乎有些倦怠。他看着面前的沙画,拿起通讯拍下照片,当做美育课作业上传。结束这一切后,他抱着弟弟,单手托着白陶盘走向门口。

“誉誉也会伤心的。”

“切。”雄父郝暤嗤之以鼻,“他那没心没肺的样子。一一,我来抱他吧。沉死了。”雄父掂量手里幼崽的分量,嘀咕小崽崽太能吃,长得太快云云。

他们走到家门口的防尘树前,将沙粒全部倒在树根。

雄父郝暤道:“听说这样做晚上可以做个美梦。”

郝怿便双手合拢,以传统蝎族的敬拜礼在树前站定他既没有注意到来自遥远未来弟弟的注视,也没有注视到数十米道路绿化带里的异常,他活在他的时空中,愉悦地结束这场敬拜,得到雄父玩笑般的嘲笑。

“一一~~我可爱的崽~你真好骗。”雄父郝暤扑在雄子身上,大声笑起来,“难怪那些雄虫喜欢你,你真是太好玩了。”

郝誉不肯松开眼。

哪怕看到趴在绿化带里的狼狈掉眼泪的桑.亚岱尔,郝誉都懒得理会对方。

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美的梦了。

第九十一章

桑.亚岱尔和狗一样。

又狂又怂,入梦前那架势疯得要杀自己全家,入梦连靠近郝怿都不敢,趴在草丛里痴痴呆呆看了大半天,手脚并用爬到郝怿床前看他哄弟弟。

郝誉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给桑.亚岱尔一大嘴巴子。

他再愚蠢也明白这个恶心雄虫对他哥是什么心思。

“太恶心了。”郝誉火大极了。他说了好几遍,开始擦拭自己的手,精神力相性让他身体还有些发麻。不远处,桑.亚岱尔死了一样躺在担架上,任由研究员给他打入清醒剂。

一丝笑容掠过他的脸庞,扭曲之余,是一种隐晦又克制不住的满足。

“随便你怎么说。”桑.亚岱尔说道:“你根本不了解你哥哥。郝怿,他和其他雄虫不一样。”

郝誉不容许有人说自己哥哥是雄雄恋,他觉得哥哥这辈子什么都好,就是眼睛不好,认识的雌虫都不怎么样失败的婚姻已足够倒霉,再加上一个胡搅蛮缠的贵族雄雄恋,郝誉都为自己哥哥难过。

他承认自己可能是因军雄本能反驳桑.亚岱尔,他也确信自己不够开放不够宽容……见鬼,雄雄恋是违法的,谁要给这个硬拉哥哥下水的贵族雄虫好脸色啊。

“哥哥已经结婚了。”

“我知道。”桑.亚岱尔好一些,抱着空气瓶喘息。他粗重的呼吸声带着咽喉里的血块,喷在面罩上,血淋淋一片,“我知道。我说过,你不了解你哥哥,你这个小朋友。”

郝誉挥舞拳头。

他向前,桑.亚岱尔的雌君和两个雌侍拔出武器,山门般堵住其前行路线。几个研究员在中做和事佬不断打圆场。

“郝誉阁下。郝誉阁下。桑阁下只是说笑话。”他们的语气小心翼翼,略显得阿谀,“他可能还在过敏状况里。”

郝誉和桑.亚岱尔的精神力互为过敏源。

和筛选军雄不同,精神力是一个更细腻更庞大的存在精神力学中非常出名的“雄虫精神天赋论”有个说法:正如雌虫拥有各种各样的异化能力,雄虫的精神力也应该能开发出不同的能力。

而非现在这样,只按照“精神力是否具备攻击性”来分类。

“高精神力雄虫可以通过梦境和幻象预知未来、理解心理状况,解梦师这一职业的出现,正代表雄虫开始具象精神力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