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态度,说不上是冷淡还是疲倦,瘫躺在沙发上。老式喇叭和网购专用机偶尔传来些电流涌动的声音。

“你怎么看。”郝誉寻求亚岱尔的意见,“我巡逻回来,就被抓着当判官。”

郝誉什么都没看到。基于他的情感与逻辑,虫蛋生出来前他很难对伊瑟尔下狠手,白宣良又有哥哥和芋芋的情分在。

他做什么,都会心里不太舒服。

“看你想偏心谁。”亚岱尔理所当然地说道:“事实真相不重要。你的态度才是他们争夺的重点。”

郝誉翻身,嘲笑起来,“不愧是大家族出来的雌虫。”接着,他调情地挥舞蝎尾,肆无忌惮戳弄亚岱尔的肩膀,询问大家族的普通雄虫都是怎么处理事情。

“我之前没遇到这种事情。”郝誉回忆道:“我那些军雌伙伴,关系好得不行。他们自己可比我熟络多了。真要发生点事情,他们还会团结在一起劝说我。”

亚岱尔抓住郝誉的蝎尾,团成一块,塞到郝誉腰窝里,弄得郝誉嘶嘶笑起来。亚岱尔也顺势说起家族里雄虫的手段:

“……都是雌侍,只要不在外面丢脸,不损害家族的利益,情情爱爱随便他们去吧。雌君就不一样了。如果雌侍和雌君吵架,不涉及原则问题,默认由雌君处理一切。”

这道题,郝誉会。

他抢答道:“雌君的尊严和脸面。我晓得,我哥哥也是这样。”白宣良和郝怿从一开始就不被家人祝福,无论是白宣良的家人,还是郝怿的家人。郝怿的雄父、雌父,乃至他们家的雌君都严厉告知郝怿,白宣良不是做雌君的料子。

弱小。怯弱。没有主见。护不住哥哥。

“问题是,他们两个在我这里是什么?我哥哥的雌奴和我哥哥的雌君。”郝誉对雌雄关系没有那么强的执念。毕竟他不能领证,他唯一的盼头就是孩子们:要今天伊瑟尔推搡了白岁安,郝誉果断当着孩子的面扇伊瑟尔几个巴掌,再关对方伊瑟尔禁闭,教对方认清楚位置。

军雄,并不是不能狠下心。

只是他不在现场,赶回来时全听到两个雌虫的一面之词。郝誉难免觉得事情有些魔幻。

一方面,他错愕伊瑟尔真的能蠢到做出这种事情;另外一方面,他也失望白宣良到今天都没有想起扇伊瑟尔几个巴掌。

“你听到他们为什么吵起来吗?还是伊瑟尔单纯犯/贱要找白哥麻烦?”

“不知道。”亚岱尔回应,“白宣良最近好像在疏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