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管,却不知道水管里还藏着一具尸体,危机时刻,一场一场考试锻炼出格斗意识比大脑更快行动。
他一拳砸向腐化的还在行动的尸体,同时,尸体森白的指骨掐住修克的脖颈,两者似乎以臂长较劲,用纯粹的蛮力决定对方的生死。
等我长大
我……还能长大吗?
宿舍楼里似乎有其他雌虫在咒骂,修克的尖叫完全淹没在他们的咒骂和雨水中。他身体包裹黏糊糊的黏液,水波不断充斥房间,每一次波浪不断抬高水位,压迫修克的呼吸道。他的鼻翼和嘴已经被黏液封住,缺乏空气让他的意志也出现崩溃。
“你实在是太小了。”
“如果想要站在郝誉身边,你最起码要开颅成功。”
开颅!对!必须要开颅!可是。可是。还来得及吗?
修克两眼不断往上翻,他整张脸除了两个眼球还在水面上,全身都浸泡在脏污的水中,脚再被那具尸体踹离衣柜,脑门随水纹一阵一阵撞到天花板。
【好孩子。来吧。】
【来到永恒快乐的国度吧。】
尸体在说话,而随着他的话语,修克眼前也出现另外一幅画面:模糊到刺眼的阳光中,他匍匐在疗养别墅前的草丛中,郝誉则匍匐在他身上。不知名的花遮掩住他们彼此的私密,一种宣红色草汁在郝誉口中反复咀嚼,再传递到修克自己嘴里。
嘴唇是鲜红的,牙齿是鲜红的,而纯然艳色的舌头搅拌在一起,发出啧啧水声。
修克在水中冒出一串气泡。
他察觉到阳光刺目,郝誉脸上出现中前所未有的温柔,像课本中的雄父,又像是他们初次见面时那种随意的玩世不恭。黑蟒状的蝎尾与他尚未发育完全的年轻蝎尾交织在一起,滚得细密甲缝里全是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