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瑟尔哼哼两下,嘀咕好几次“什么东西”的话,脸最终贴着郝誉的胸口,手指沿着军雄的肌肤游走,抬眼看向白宣良。

他笑起来永远是好看的。

无论是在郝怿面前,还是在郝誉面前,白宣良都觉得伊瑟尔.南比自己好看一百倍。

他自卑地走过沙发,克制自己不去听对方鼻腔里发出的微妙嘲弄。

“你一定很得意吧。”伊瑟尔忽然对白宣良道:“看看郝誉对你的状态,再看看我的。”

白宣良不明白伊瑟尔的意思。

他竭力让自己硬气起来,却害怕郝誉骤然睁开眼看见这一幕,错开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被一个雄虫捧在手心的滋味,不错吧。”伊瑟尔毫不吝啬喷洒毒液,“白宣良,你说你”

郝誉抬起手按住伊瑟尔的脑袋,接着扛起蹦跶不停的伊瑟尔,对白宣良致歉,“别听他胡说八道。白哥,这家伙就是欠草。”

说完,郝誉挥舞手掌,毫不吝啬地拍打伊瑟尔的臀部,在雌虫暧昧又恼怒的叫喊声,白宣良感受到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

他站在今日,再回望那次微妙的场景,很难澄清自己没有受到其煽动。

情愿被扛在肩膀上,被雄虫不在意的拍打身体,或者骂几句。

也好过,郝誉骤然地逃跑一样地离开他。

白宣良克制自己不要继续扫视军雄的身体。他频繁低垂眉目,短短零点几秒后,再次抬眸,又失望又兴奋:郝誉和过去一样平躺着,尽情享受阳光,太阳打在他身上将一切照得亮晶晶。

他揣测郝誉高兴的理由,缓慢地收回异化能力,走回家。

同一时刻,伊瑟尔也被郝誉返祖般的欢呼吵醒。他脸上疲竭的神色,像是数个晚上没有睡好。从房间的布置和装饰来看,他不断挪动仅有的柜子和被褥,像是要雄虫一进门就可以舒舒服服享受到服务。

可惜,郝誉已经快一周没有来找他了。

伊瑟尔感觉自己身体正在发臭,他无法描述是真的积攒污垢,还是因不见阳光长出菌子。他照旧用手和梳子打理头发,会擅自跑下楼找澡堂洗澡,在洗澡后带着一身清新的沐浴露味道,站在廊道附近。

这是不对的。

伊瑟尔必须提醒自己:他不可以将两性关系的主动权交给郝誉。作为社交场里的主动者,他必须时刻掌握主动权。

在修克被迫离开前一夜,伊瑟尔试图动用这种主动权。

他使用全身尽数讨好、勾引郝誉,只得到雄虫满脸享受和“不行”的拒绝。伊瑟尔气得抓狂,在郝誉身上留下数条沟沟壑壑,郝誉浑然不在乎,没脸没皮地翻身让伊瑟尔多方面抓抓。

“修克必须走。你和我装委屈也没有用。”

“我也是为孩子好。”

郝誉如是说。

都是敷衍自己的屁话,要是真的要走为什么不是资质不好的白岁安走?为什么是更出色的修克走?伊瑟尔琢磨左右,肯定其中有一部分血缘问题,隐约又想不明白。

按照郝怿所说,他弟弟并没有与白岁安见过面。两者毫无情感才对。

伊瑟尔不相信血缘是问题的究极答案,可他本质上又是个彻头彻尾的血统论专家其实对他有利的,不论是血统还是血缘,都是好的。而对伊瑟尔不好的,不论是血统还是血缘,在他心里都不是好的。

“果然,还得有个孩子。”伊瑟尔垂目看向自己的肚子,苦于不清楚状态,摸两下平躺叹息,“基因库上次……如果他们真的能兑现。”

【给郝誉留下一个虫蛋】

【不论雌雄,大大有赏】

当然,最让伊瑟尔心动的不是这一点。

他心动基因库口中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