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井边,抑制不住,生出浓烈惧意。
幼年阴影挥之不散,却又忍不住不去关注。
他总觉得黑糊糊的井口里藏着某种东西,只要往里看,就会被勾进井里,再也爬不上来。
二撂子捞桶,捞到一半,开口求助道“好沉呀,秀爷帮我。”
刚说罢,脚底一滑,水桶顿时沉底,眼看连人带桶就要埋头栽进去,幸是楼枫秀盯他盯了半天,拔腿冲上前,薅住他衣领。
无意看了眼井口,惊起一身冷汗。
井中只有荡漾的水纹,和一只吊着晃荡水桶乱晃的麻绳。
这点素材,足够他做两晚上的噩梦了。
楼枫秀把人扶稳,将水桶捞了上来,接着往二撂子后脑勺甩了一巴掌“小心点,蠢蛋。”
“你打他干什么,本来就傻!”老杜瞪着眼责备。
此时,春意浓的疯女人终于画完了妆,在镜子跟前照来照去,觉得满意了,才坐在窗口,勾着指头,招呼他们进屋歇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