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杜点头,抬腿便走。
“杜爷。”阿月忽然喊住他“带上银钱了么。”
“带了。”老杜还待动身,阿月却又问“够么?”
“够,够的。”
阿月冲他笑了一下“杜爷,早去早回。”
那笑容让他一个晃神,老杜僵硬点头。
只等老杜走后不久,楼枫秀忽然起身,他欲盖弥彰,对阿月道“对了,我忘了告诉老杜,我要吃什么。”
阿月拾步跟上,楼枫秀转头,恶狠狠盯着他“你不准去!”
“为什么?”
“我说不准就不准!敢跟过来,腿给你打断!”
说罢,楼枫秀跑了起来。
而阿月一如既往,表面乖巧,实则并不听话。
楼枫秀即将跟上老杜,可他没有喊住他。
老杜打小演练武生,晨起,是不吃早点的。
而他一个居无定居的地痞无赖,更不会有这么娇气习惯。
他似乎知道他要做什么,可是,他又不太明白。
老杜原本拾步如常行步,直到他拐过一条街弯,慢慢停下脚步。
他从怀里拿出那张带着胭脂香味的帕子,不知心里思虑了什么。
而后,他跑了起来。
楼枫秀忍不住跟上几步,远远的,望见挂着徐府匾额的高墙。
说来好笑,是他昨夜想偷没偷成的那户。
于是,他停下脚步,他想自己应该明白了的。
老杜一路气喘不止,来到徐府门前,还没起手敲门,却见几个衙役从门中走出。
见势不好,本想溜走,那衙役张口,言辞携带讽刺道“哟,这不是杜爷吗。”
另一个衙役问道“来了怎么要走?”
老杜心里一惊,忙上跟前作揖谄媚“哪能啊,我正好路过,几位爷起这么早,肯定是有进展了!恭喜啊!发达了千万拉小弟一把才好!”
老杜有意隐瞒,并非贪婪独占。
只是深知,如果被这群比流氓还无赖的衙役得知,他拥有这等强有力的物证,一定会被抢走。
届时,他不仅什么都不会有,因携带帕子这份嫌疑,说不定还会就此成为那个□□犯的替死鬼。
那衙役狞笑一声“路过?我还以为你来拿五百两呢。”
“过来。”另一名道。
“几位爷爷,人抓的怎么样,有没有需要小的帮忙的,小的义不容辞!”老杜赶忙凑上前,阿谀带笑。
“自然需要了,你在街头无一不熟,哪能没点音讯?”衙役拍了拍他肩头道。
老杜满头大汗,正不知如何作答,突听见身后有人高喝道“杜爷!”
这一声引去一干衙役侧目,便听那气喘吁吁的少年,擦去额前薄汗,缓声道“我实在,没能替您看住他,被他借机逃掉了!”
阿月话中云里雾里,老杜却能瞬间明白他的用意,连忙接茬道“怎么连人都看不住!跑来说这些干什么用,还不给我追回来去!”
阿月闻言,转身就追。
一干衙役,张口喝道“站住!你要追的,是什么人?”
“对!我正要来告诉几位爷,昨晚上见一个想玷辱小姑娘的臭流氓,我给扣住了!小的来见诸位爷,便是想诸位爷若得空,帮忙绑了去......”
“真是有劳,偏偏没叫咱们当差的碰上,叫人知道了,还不笑话我们衙门口全是吃干饭的,您说是不是啊杜爷?”
“哪能!也怪小的,小的本想私自拷问一番,免得耽误诸位爷的时间,谁知这小子不成事,把人都给看丢了!”
“那人往哪里跑了去?”
“城东。恐怕,已经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