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大夫言之凿凿表示, 临午后他们已经准备闭门?,只有那?少年孤身一人来买过这玩意?,他记得清清楚楚。
顾青民怀疑医馆大夫与白虎堂早有谋和, 把人关?牢里?审问几日,希冀能得出此间牵连, 可那?大夫嘴硬,一字不改。
暗地调查多日,的确没有发现医馆与白虎堂同谋痕迹,无奈之下,只能放人。
尽管衙门?一直监视着周业生, 仍然常常跟丢,很难摸清他整日去向, 风月斋烧毁后, 更是没有见他露过面。
楼枫秀终于有了可报仇的敌人,他顿时?觉得轻松许多。
于是他离开?南五里?街, 去了趟尽欢场。
青龙帮主虽潜逃在外, 但他插入定崖城的产业如日中天?。
欢喜档热腾似火,尽欢场反倒不如往日繁盛。
地下钱庄离开?士绅银钱支撑,资力薄弱, 很难稳固赌徒。
场中赌局稀稀拉拉尽是些散客,唯有窦长?忌坐在一张空荡荡赌桌前读书。
那?本书,楼枫秀眼熟,走近时?,才想起来它曾被荣爷收走。
“阿月在哪?”
窦长?忌听见熟悉声音,从书中抬头。
本欲带笑,却见他一双眼睛混沌猩红,脸色由于失血变的无比苍白。
他马尾扎的歪斜,美?人尖倒生的齐整,额角不断沁出虚弱冷汗,手指微颤着,握紧了一把菜刀。
他收回笑意?,冷声道“我不知道。”
“那?周业生,在哪?”
窦长?忌有些不耐烦“堂主自然有他要忙的事?情,你凭什么敢来探问他的去向?”
“告诉我!”他抡起菜刀,砸在窦长?忌眼前赌案“他带阿月去了哪!”
动静太大,四方打手齐齐围了过来。
“没你们的事?!”窦长?忌斥退打手,合书起身,道“你到底又来发什么疯!你当我是......”
“小豆子。”
窦长?忌微微一怔,他差点忘记这个久远的称呼。
他以为他早就忘记,他们曾是最亲密无间的同伴。
“我知道,这件事?跟你无关?,你只需要告诉我,周业生在哪。”
窦长?忌转瞬恢复神情,他道“听说你的铺子意?外失火,不去想办法还债,倒先来泼脏水,秀爷,你缺银子大可直说,我借。”
“不是意?外。”
“不管是不是,我不知道。”
“我不信。”
“由不得你信不信,秀爷,我想帮你,只是我护法之名如今有名无实,早已不得堂主信任,最近卖妓子贩龟公,没能插上?手。”
“那?你为什么还要留下?”
窦长?忌万万没想到,他还会考虑到自己。
他看着他,须臾,轻哼一声,回道“我窦长?忌选择的路,怎么走,不劳你来费心。”
“你不说,我也会找到他。”楼枫秀拔出他的菜刀,转身离开?。
他步履迟缓,脚下偶尔趔趄,十分?吃力。
“我看你不如先到抱仙慈院磕头请香祈个福愿吧,免得找到他之前,自己先没了命。”窦长?忌在他身后道。
楼枫秀走出尽欢场,门?口站着几个曾经的同僚,向他打了声招呼。
他没回应,径直走过。
那?些人聚在身后互相吐槽“这小子也没混出个样啊,瞧着一副快死的窝囊样子。”
“拉倒吧,银子能是好赚的?咱们都混成啥样了!”
“可不是!你说年底不给封红就算了,刚开?年,月银还缩水,真他娘操了,搞的老子都想跳槽去对面了!”
“堂主最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