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就有寸厚。
风月斋铺面的主家, 不惜冒着风雪,撑了把被烈风吹的摇摇晃晃的伞骨,扫去身上雪末, 走进铺子,前来挑选了几贴门神跟几副对联。
老杜认得?铺主, 于是没收银子。
铺主也没真给,反而笑眯眯伸手,要求他们缴纳春季租金。
眼看明天?就是除夕,偏偏今日来收银子,存心不叫人好好过年?。
楼枫秀历来掌控着财政大权, 但他有个习惯,就是把好东西都?往枕头里藏, 因而铺子只放置了些散银。
银钱不够, 得?回家取,于是楼枫秀顶着风雪, 便出了铺面。
老杜在他身后喊道“雪大, 你撑把伞走啊!”
他仿佛没有听见,腿脚走的飞快。
老杜忙着给人算账,原地?跺脚道“他娘的, 什么时?候得?了耳聋的毛病。”
在此?间隙间,阿月已然取了伞,走出铺面,唤道“枫秀。”
老杜刚给人打包好对联门神,一探头,隔了老远,只见楼枫秀顿时?驻足,立刻掉头跑了回来。
“撑伞。”阿月道。
“行。”楼枫秀接过伞,老实?撑在头顶。
老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