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青年无可奈何,将人一把摁在地上,踩着他胸口挥拳解恨。

定崖县没什么所谓王法,抓了小偷鲜少有人想的起来报官,全靠自个动手解决。

楼枫秀不怕,反正他扛打,打死算他命贱。

于是他死死埋头,紧紧捂腹。

可他护的越紧,青年就越知他的软肋,拖着他直往墙上撞,楼枫秀受痛,肩膀一松,腹上趁机挨了几脚,喉咙里呕出两口血。

晕死之前,拳脚终于停了。

却不是因为青年心善。

眼前冷汗蜇眼,疼的耳畔尖鸣。

“好啊,放过他可以啊,让他给老子跪下磕头!”

“我磕,大爷,我磕!”

他隐隐约约看着一妇人,朝那青年跪下。

妇人抱着怀里盐罐子,从里头一股脑哗啦啦倒出一堆铜板,尽数捧到青年跟前,哭着磕头,祈求能饶他一命。

别给。

一口血呛了喉咙,他实在说不出话来。

青年打了痛快,还能白得一堆铜钱,这才洋洋得意饶过他。

楼枫秀半昏半醒,听见妇人呜呜啼哭,中间似乎还夹杂了两声耳熟的狗叫。

青年数完铜板,朝围观群众冷笑道“那贱种要是能给老子磕头认错,犯得着照死打?老子最看不起这种有手有脚的残废,呸,败类!”

他痛到开不了口,用力伸出手,他想薅住那人的腿,最好再借力跳起来,吐他一脸血水,告诉他。

你他妈最好打死我,否则往后,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但是他没得逞,因为有人俯身,提前握住了他的手。

接着,这个人开口,喊了他名字。

“枫秀。”

第7章 第 7 章

只记得阿月又是背又是搂,凭借单薄身躯,硬是将他带回棚子。

睡梦中,楼枫秀听见有人不远不近低声讲话。

“小时候......胃不好......醒了喂点粥。”

“好,大娘......火。”

在那之后,楼枫秀彻底晕死过去。

大娘交代一番,并教阿月生了火,随后动身离开。

阿月烧了锅热水,打湿锦帕,撩开他额前湿发擦拭冷汗。

却发现楼枫秀额头正心,藏了个美人尖。

平日分明满身戾气,此刻睡的昏沉,没了长发挡眼,意外显出几分秀气。

楼枫秀开始发起低烧,他眉骨微微抽搐,睡梦里忍不住念叨。

别给。

给了吃什么。

打死了拿草席卷巴卷巴埋了就是。

不行,草席,草席阿月还得盖。

他一觉睡到第二日正午,刚一睁眼,阿月就端来了一碗烂糊糊的糯米粥。

暖粥入腹,四肢舒展,痛病当即消了一半。

楼枫秀吃完了粥,阿月勤快,上前收了碗筷。

“枫秀,我去集市,你在家安心养伤。”

楼枫秀哪有空安心,刚要下地,浑身发疼的厉害。

这才发现腿窝淤青肿胀,肩头也有伤口,估摸是撞墙撞破皮肉,从前到后裹着一层药纱。

他倒回席上,窘迫又别扭,随口道“知道了。”

阿月便牵着狗崽子出了门。

楼枫秀昨日专注去干小偷小摸,一整日不见阿月,也不知道他出门都去干了什么。

他独自留在棚帐,半下午又睡了一觉。

当晚,阿月领着狗子,带上了他的晚饭,同时还有厚厚一沓书帖回来了。

楼枫秀正百无聊赖,懒散的骨头发麻,狗子甫入帐来,就往他怀里扑,情深意切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