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刚开了条缝隙,她的行李箱拉杆被一只手拉住。
拖不动了。
楚晚棠已经站到怀幸身后, 她伸出另一只手臂, 先是把门合上, 再勾过怀幸的腰,清润嗓音吐出两个字:“太晚。”
说着把人往怀里揽, 直到前胸贴后背地贴到一起,又皱起眉,不紧不慢地道:“瘦了。”
怀幸依旧默然,不想回应半个字。
只是用行动表了态:挣开这个让她无比眷恋的怀抱。
楚晚棠本就抱得不算紧,轻而易举就让人得逞。
怀幸没敢去看楚晚棠的脸色,被这么一阻拦,她也歇下现在去酒店的心思。
行李箱在地面再次发出声响,这次是往回的方向。
按理说她应该在关门的那一刹那用点窝囊劲,发出很大的一声“砰”才对,她曾经跟妈妈闹不开心的时候就会这样干。
但等到要关门的时候,她又取消这个念头了。
她早就不是以前那个任性的小孩,在门外站着的也不是怎么样都会包容她的怀昭。
想起这个难免黯然。
次卧房门轻轻合上,隔绝一切视线和光亮。
楚晚棠目送她回到房间,等到一点缝隙都没有,才低眼看着自己空荡的身前。
是错觉吗?上面似乎还有怀幸的余温,还有她环着怀幸细腰的手臂上,仿佛还有让她恍惚的触感。
好一会儿,她回到主卧,视线禁不住一转,看向书桌上的音响和春日来信。
音响安静,春日来信的花本来早已枯萎,其它做点缀的花她并不在意,因此中途被她换了几轮新鲜的海棠花。只是海棠花种类繁多,现在五月上旬能开的种类不是之前那样娇嫩的颜色,而是更偏紫一些。
她在原地定了下,睫毛扇动。
几秒后,缓步走过去,用细削指尖抚了抚花瓣,看着它轻颤的模样,她的唇角往下压了下。
再怎么替换,也不是怀幸之前送的那一束。
翌日,天朗气清。
怀幸从睁眼就看见任姣发来的无数尖叫表情包,她的搭子不愿意面对五天小长假就这样到期的现实。
不止是任姣,她的群聊和朋友圈,大家都在如此感慨,都想一键回到节前。
怀幸没这样的想法,节前她在跟楚晚棠冷战。
现在节后照旧,没什么不一样。
可令她意外的是,她今天从次卧出来,一眼就看见在餐桌的楚晚棠。
过去这些时日来,她们没在这样的时候见过,明明是以前最平常不过的事情,现在竟然会生出一些稀奇的感觉来。
怀幸没把注意力落在楚晚棠身上,进了浴室。
几分钟后,她涂好脸出来。
陈阿姨已经把她的碗筷放在楚晚棠正对面,正一脸欣慰地看着她们,这个目光形容一下就是有一种看着解散女团再合体的感觉。
怀幸被自己脑子里的形容无语到:“”
她没有流露出一点异样,在楚晚棠对面坐下。
陈阿姨今早准备了小米粥和清炒时蔬,还切了酸甜刚好的夏橙。
楚晚棠正拿着叉子品尝着夏橙,她咽下一小块,对陈阿姨笑着道:“陈阿姨,您回去吧,好好休息。”
“好的,楚小姐,怀小姐。”
怀幸也朝陈阿姨露出一个笑容,等人一走,她的笑容敛去,只低着眼看着眼前的早餐。
就当对面的人不存在。
这也是她昨晚想出来的策略
就算楚晚棠知晓了她的心意又如何,她难道明说了吗?也没有吧?
那么她应该对楚晚棠发起的冷战感到“莫名其妙”并配合才对,等找到时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