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秘密,她自己知道就足够了。

于是也不等怀幸再追问,她便说:“好啦,这么好的气氛,不聊这些毁心情的事情。”

“干杯!”

一直到晚上九点半,怀幸才下车。

她跟闻时微道完再见,就朝着酒店的方向走,夜色有些浓稠,她没发现在停车口的银色轿车。

灯光透过车窗映在楚晚棠晦暗不明的脸上。

她压着眉,看了眼时间,又望向远去的背影,嘴角轻轻往上扯了下。

职员们都是睡标间,怀幸和任姣住在一起。

任姣上午走了五公里,下午就在酒店呼呼大睡,现在还没到十点,她自然一点困意都没有。

看见怀幸回来,正在打游戏的她抬了抬头:“回来啦。”

“嗯。”怀幸平常不怎么吃烧烤,会有一身味,“我先去洗个澡。”

任姣挥手:“去吧去吧,往左是热水。”

怀幸进了浴室,才想起来没有给楚晚棠报平安。

又连忙从包里取出手机,给楚晚棠发消息:【姐姐,我回到酒店了。】

对面的人没有立马回复,这在怀幸的意料之中。

半小时后,她吹好头发从浴室出来,楚晚棠还是没回。

她坐在椅子上,沉思了一会儿,又给楚晚棠发消息:【洗好澡了,准备一会儿睡觉。】

这一次,楚晚棠的回复很快,前后不到五分钟,新消息就躺在怀幸的对话框中。

是一张有酒的图片,出镜的还有楚晚棠端着酒杯的左手。

怀幸拧着眉,想也不想地给楚晚棠打电话过去,又觉得标间比较小,还有室友,打电话不是很方便,特地折回浴室。

她看着镜中满脸担忧的自己,焦急等待着楚晚棠接听电话。

“嘟”了不知道多少次,在怀幸准备再第二次拨打时,电话通了。

楚晚棠声音听上去很清醒:“怎么了?”

“你怎么在喝酒呀?姐姐。”怀幸低着眼,担心地道,“你的感冒才好。”

楚晚棠模仿着她说话的腔调:“正是因为好了才能喝呀。”

“那是有什么心事吗?”

“没有。”

“那怎么会想到喝酒。”

这个问题一出,等来的是长达半分钟的沉默。

怀幸想到楚晚棠发烧时的低语,以及那滴眼泪,心又不受控制地被攥紧。

是想到了那些不好的过往吗?所以才不得不靠酒精来转移注意力。

这个念头刚出现在脑海,听筒里传来女人的叹息:“跟你有关系,杏杏。”

她循循善诱:“来找我吗?”

不论是口吻,还是称呼,还是跟她有关系这句话。

皆让怀幸一怔。

她抿了抿唇,一点也抵抗不住诱惑,轻声问:“你在哪个房间?”

“我在‘山雨’酒店。”是她们过去几次住的度假酒店。

“晚上有点名”怀幸才开口就把自己给说服了,“没关系,我就让同事说我还在外面吃烧烤。”

楚晚棠笑了声:“那我等你。”

怀幸正要挂断电话,楚晚棠先一步说:“别挂电话,杏杏。”

“我想听你的声音,想听你赶过来的动静,想听你在意我的证据。”

“那我戴上耳机。”

从浴室出来,怀幸重新收好自己的包。

任姣看着她的动作,有些疑惑:“你又要出门啊?一会儿有点名。”

“我姐姐那有点事,我不放心她。”

“啊?你姐也在这边玩吗?”

怀幸也不解释,只是说:“一会要是组长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