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个明显在床上出现的称呼,想偏过头去当做拒绝,想张嘴说“不可以”,可最后也只是盖住眼睫。

一切都是默许。

窗外的雨势减小,两人的嘴唇像雨天两片花瓣偶然碰在一起,轻轻贴合,带着些小心翼翼,轻柔且缓慢,不见一点急切。

她们同步地掉入旋涡,往下坠落。

对方是唯一的依偎。

楚晚棠嘴里的糖果早已吃完,此时嘴里还有没散尽的甜味。

怀幸张唇,由着楚晚棠伸舌头进来,她尝到了这甜味,喉咙一下一下吞咽着,气息间也都是一样的香气。

楚晚棠放在她小腹上的手逐渐松开,从她的衣摆里探进去,握住她的腰,指腹在上面摩挲,又用另一只手将她抱得更紧一些。

落地窗面上,她们的身影没有间隙地叠在一起,所有的情绪和想念都在这个吻里抚慰、纾解、释放。

没有办法很快就结束。

直到能尝到的甜味一点点淡去,楚晚棠才轻啄了下女生的唇瓣,当做暂时的收尾。

怀幸还勾着楚晚棠的脖子,她把脸埋在楚晚棠的肩窝,呼吸微乱。

她怔怔地想

这样的局面已经是她能最大限度得到的了,楚晚棠是她喜欢的人,吻技、床技又上乘,无论从哪方面来看,她都赚到了。

她该知足的,她也不该让对她这样好的楚晚棠为难。

刚想到这里,她的下巴又被楚晚棠抬起。

绵柔的吻被续上,阻断她的思绪。

晚上怀幸宿在楚晚棠的主卧,理由是楚晚棠担心晚上又打雷,如果她们睡在一起,怀幸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为了维持这个人设,怀幸没有拒绝,更何况她在经期,而楚晚棠奔波一天,也困倦得不行。

两人都只余下接吻的力气。

睡前没有惊雷再响起,但楚晚棠依旧牵着怀幸的手。

雨珠轻敲玻璃,黑暗之中,怀幸舔了舔因为接吻而湿润的唇瓣。

她不得不承认,好像除了多一层床伴身份,她们之间的相处跟过去没什么区别,因为在这样的雷雨天,她们过去也会拥抱、牵手。

一切都过渡得很自然。

在自然界的白噪音中,怀幸没松开手,逐渐睡去。

难得好眠。

上班以后怀幸的生物钟有些定型,第一个闹钟响起时她很快就睁眼,摁掉闹钟以后一转眼,只见这次身侧的位置没有空下来。

可楚晚棠的情况不好,平时润白的脸颊此刻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额头和脖子渗着细密的汗珠,汗水浸湿几缕发丝,嘴唇还有些干裂。

怀幸慌乱地坐起来。

她伸手去探楚晚棠的额头,烫得吓人,连忙起身去客厅的医药箱拿体温计,又给陈阿姨发消息麻烦对方在小区门口的早餐店买一份粥回来,退烧药不能空腹吃。

等待陈阿姨的时间里,她给楚晚棠擦着汗。

可楚晚棠一点要醒来的迹象都没有,怀幸红着眼,怎么姜汤一点用都没有。

过了会儿,她又见楚晚棠眼角流下一颗晶莹的泪珠,并且嘴唇小幅度在动,发出一丝微弱的低语,

怀幸凑过去,想听楚晚棠在说什么,但也只能断断续续听个大概

“妈妈”

“为什么为什么您不爱我却、却爱她的小孩”

第25章 有点生理需求不过分吧?

过去几年, 怀幸也不是没见证过楚晚棠生病,但像今天早上这样睡醒就发现还是第一次。

也是第一次听见楚晚棠这样无助地道出一些有关于过往的细节。

她在床边蹲着,心揪在一块儿, 她不知道楚晚棠嘴里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