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比确定这朵花就是怀幸雕的,就如同她无比确定自己对怀幸的爱,随着时间推移不会减少半分。

握着它,她的心可以获得宁静,能够睡得很好。

苏澄和万依表示很难想象人来到这个年龄段还能养成这样的习惯。

她不置可否。

第一阶段是两个月出差之旅,在十二月初迎来结束,在她的带领下这个项目完成得很完美。

只是她没有跟着团队一起回国,而是只身前往阿根廷。

地理上有个词叫“对跖点”,是指地球球面两端的完美对称。

上学时老师讲,假设一个人在地表垂直打入一颗足够长的钉子,抛开所有阻碍的因素,那么这颗钉子会穿过地心,在地球的另一端冒出来,而这个对称的点就叫“对跖点”。

海城的对跖点在阿根廷的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附近。

楚晚棠曾经为了想跟怀幸呼吸同一片海城的空气而选择红眼航班从京城飞去。

这一次,她选择来到跟怀幸物理距离最远的位置。

有人说物理距离是最彻底的止痛药,两边的昼夜如同永不相交的平行线,隔着两万公里的地心,坐标也互为倒影。

海城已经入了冬,这里却迎来夏天的开场白。

她的正午是怀幸的子夜,她们的影子永远朝着相反的方向生长。

时差筑起一道透明的高墙,回忆的潮汐却并未退却。

她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待了一周,最后坚定地离开了这里。

用双脚丈量完这段感情的直径后,也更让她清楚她对这段感情的深度。

物理距离再远她也做不到忘记怀幸。

当下如此,未来也是。

而如今不论往哪个方向前进,她都在离怀幸越来越近。

十二月中旬,她回到京城。

裹挟着寒意的北风成了这座城市的常客,呼啸着掠过大街小巷,她一身寒气地去了一趟楚令仪的家,看着妈妈的照片,她发了很久的呆,最后扯了下唇角,摸了摸照片,说:“我理解你了,妈妈。”

理解你为什么对怀昭阿姨念念不忘多年,理解你为何无法鼓起上前的勇气,理解你始终遥遥望着怀昭阿姨时难过又欣喜的神情。

原来抛开物理距离,心的距离哪怕只隔着一层皮肉,却也可以那样遥远。

她答应了怀幸不会再见,自然不会再出现在怀幸的眼前。

可是想念分外折磨人,有好多个夜晚她握着木雕花也情不自禁地陷入回忆里,想起来跟怀幸曾经相处的点滴。

生日这天,她又飞去海城,来到“丝季”对面的咖啡店坐下。

这家咖啡店是当初她来海城出差时,从小李那里知道怀幸喜欢喝的那家,从那时候起,她就跟咖啡店的老板在商讨合作的细节。

不过不是迁店,而是在“丝季”对面开一家分店。

店铺的租金、装修她来负责,成本也是由她负责,利益方面她也往后退

各方面都让老板稳赚不赔,唯一的要求是给她做一个靠窗的单独的隔间,不允许别人使用。

咖啡店老板面对这样掉馅饼的举动,沉默良久:“为什么?”

“我的钱太多了,想花出去。”

老板的沉默更久了。

但在细细推拉了两个月后,老板还是答应下来。

一是“丝季”那边的地段确实也不错,有许多行人经过,把店铺扩充过去也不会分掉主店的流量。

二是楚晚棠这人身份摆在那里,老板有点好奇背后的缘由,很明显,只有按照楚晚棠的想法做了,她才能知道答案。

于是盘下店铺,找设计师重新设计。

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