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身边的朋友:“涂涂,你跟你家里人也会诉说想念吗?”

“不会。”

涂朝雨往碗里夹菜,她想了想又换了个说法:“平时不怎么会,我觉得太肉麻了,但我前阵子在工作中受委屈的时候,就给我妈打视频电话,跟她说想她了。结果你猜怎么着,她反问我是不是缺钱,打电话找她要钱。真是的,这都被她猜中了。”

怀幸默默扒拉着碗里的菜。

工作中受委屈吗?楚晚棠那边似乎也有这个可能性。

她听任姣说由于在这样的关头突然新增一个员工走秀的环节,全公司上下节奏都被打乱,楚晚棠被好几个管理层告到梅总那里,只是梅总一向对楚晚棠信任有加,这些人只得偃旗息鼓。

但不代表这些人不会去楚晚棠面前乱说些什么,更不代表在工作上一向强势的楚晚棠不会因此而觉得委屈。

“不过。”涂朝雨沉吟了会儿,“我那会儿听见这个回答,其实是有点难过的,因为我想听她说想她了就回家吃饭,而不是好像我说什么好听的话都是要钱虽然以前也确实是这样啦。你没觉得吗?我们中式家庭大部分都很拧巴,我可以确定我妈也是想我的,我在受委屈的时候我也会率先想到家里,可是怎么就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