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落着的纸巾丢进垃圾桶,建议着:“你要不要去洗个澡?”她的目光从上往下扫了扫, “好多汗。”

还补充了一句:“我觉得应该不会再打雷了。”

“你怎么知道的?”害怕打雷这件事。

怀幸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因为我有这个,没想到吧?”

楚晚棠今晚的阴霾散去不少,闻言轻笑一声:“想得到。”

“好啦,你去洗个澡,身上黏黏的睡觉也不舒服。”怀幸起身,“我去客厅。”

楚晚棠眨着还有些湿润的眼睫,问:“可以就在这里吗?”她指着书桌前的椅子,“这里也可以坐。”

怀幸拉开椅子,用行动给了回答。

楚晚棠掀开被子从被窝里起身,她身上汗涔涔的,冷汗和闷汗都有。

衣柜正对着书桌,她拉开衣柜时,怀幸偏过头去看着书桌。

免得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没一会儿,卧室里只剩下怀幸一个人,她撑着书桌托腮,指尖点着自己的脸,凝着早已泛黄的春日来信。

还留着做什么呢?都这样了,还有这个音响,五年了还没坏吗?不对,要是五年就坏了,那也白瞎她当时花好几千买回来了,哪儿能只用五年啊?

忽而,她想起来自己下意识出口的那声“楚楚”,指尖停止点动,转而扶了扶额。

一声叹息响起,她只能寄希望于当时的楚晚棠没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