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会儿,方阵里的同学们知道她有楚晚棠这个姐姐,还不熟就在私底下来问她楚晚棠的联系方式,她那会儿一概拒绝。

等到后来跟几个朋友熟悉了些,那几个朋友趁着机会再度开口,又被她给打回去。

表面上,她是觉得楚晚棠那会儿工作忙碌,这些人的出现会打扰到姐姐。

实际上,她不希望朋友们靠近楚晚棠,楚晚棠人太好了,她不希望楚晚棠可以礼貌地分给朋友们一点点好,光是想想她都难受不已。

好在这点依旧在实践中,她将楚晚棠和朋友们隔绝得很开,停留在表面就足够。

没等多久,楚晚棠就敷着面膜回来。

她脸小,面膜还多出许多,戴着发箍,头发也随意地挽了个丸子头,因为刚洗过脸,还有水珠落在脖子和锁骨处,将那小片肌肤放大。

化妆流程简单,怀幸皮肤好,还省去遮瑕这个步骤。

楚晚棠没有一直站着,她勾过另一把椅子坐下,几乎是和怀幸平视。

她一边给怀幸上粉底液,一边开口:“结束前半小时给我发消息,记得吗?”

“记得。”

“要是有别的事情也可以给我发消息。”楚晚棠眨了下眼,脸上敷着面膜影响她做表情,但不影响她言辞里的笑意,毫无预警地说,“比如想我了这样的话也可以讲。”

怀幸双手放在腿上,表面风平浪静,心里骇然不已。

她是借着妹妹这层身份对楚晚棠说过这样的话,可现在由楚晚棠点出来,她很难不怀疑这是一种试探。

墓地那天的场景在脑海里尽数浮现,她闭着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怎么?”楚晚棠用粉扑拍着她脸颊的动作一顿,“不会想我?”

怀幸揪了下自己的裙子,送上一个笑容:“当然会呀,姐姐。”她的睫毛轻颤两下,若无其事地看着楚晚棠的眼睛,“那姐姐呢?也会想我吗?”

楚晚棠睫毛垂了下,又无意识地将目光落在她水润的唇瓣上,散漫回答在下一秒揭晓。

“嗯,会的。”

简短的对话在怀幸心里掀起风暴,她重新闭上眼,藏起自己所有的思绪。

楚晚棠,你是否清楚我们的想念性质不一样?

她在心里轻轻问。

但楚晚棠对家人的想念也让她知足。

到达酒店时是十点半,怀幸提着琴包和另外三个朋友集合,再去和卓忻打招呼。

卓忻在酒店后台补妆,她作为新娘起很早,已经拍摄过两轮,此刻在椅子上坐着昏昏欲睡,还好房间大,要不然伴娘们、朋友们、化妆师们和摄影师们都没地儿站。

看见怀幸她们几个,卓忻困意消散了些,跟她们说:“你们来啦?饿不饿?吃点零食。”

涂朝雨摇头:“本来饿的,但现在看见漂亮的新娘就饱了。”

怀幸打着配合:“秀色可餐。”

“哎呀!你们真是的!”

一旁的摄影师将这和谐的一幕拍下来。

怀幸往前一步:“忻忻,我姐姐说她也有礼物要送给你,只是现在她在忙工作,晚点再来。”

“跟晚棠姐姐好久不见了,好想她呜呜呜,她还能在百忙之中过来就已经很好了,还能念着给我送礼呜呜呜。”

招呼过后,怀幸她们几个人就先去了宴席厅。

宴席厅很大,桌位占满。

韩迎看了圈,“啧”了一声:“感觉从最后一桌到舞台打车都要二十块。”

卢泠:“我觉得不止。”

宾客们逐渐入座,舞台最右边有个专门的表演场地,上面放着一架钢琴,周围都摆着鲜花。

有钱人的婚礼并不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