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怀幸会不会相信她刚刚流露出来的难过,忍不住往回望,但没有想念的人赶过来,都是陆家人在庄园忙碌。

她轻闭着眼,均匀着自己的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楚小姐。”没过多久,陆家的管家走过来。

楚晚棠看向她,只见她递出一张毯子、一杯温水和一盒布洛芬,问着自己:“您是否需要这个?”

“谢谢。”

“不客气。”

楚晚棠盖着毯子,感受着杯子传递的水温,笑了笑,回问:“请问是小陆总吩咐的吗?”

“不是小怀总”管家下意识给出怀幸让她说的回答,结果就掉入楚晚棠设下的陷阱,连忙补救,“是、是的,是小陆总吩咐的。”

楚晚棠失笑:“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小陆总。”

管家不再多说,转身以后摸了下自己的额头思索起来,她该不会要被扣钱吧?

楚晚棠吃过药,没有再在草地待着。

怀幸在关心她这个朋友,她怎么也不能一直都在外面,本来她们就有好一阵子没见,她不想错过太多。

返回来时,怀幸刚去陆老太太那里说祝寿的话,而陆枕月站在她身侧,双眸温柔地看着她。

甚至是,又自然抬起手来把她耳旁的头发拨了下,处处透着亲昵。

楚晚棠在位置上坐下,表面波澜不惊,但内心翻涌的浪潮只有她自己清楚,她不止一次看见陆枕月跟怀幸这样亲密,而且这样习惯性的动作,是她曾经会为怀幸做的。

美食菜肴都有些难以下咽起来。

怀幸祝寿结束,回到她们这桌,唇边笑意浅浅,看见楚晚棠略显苍白的脸色和桌上放着的布洛芬,又默不作声地移开视线。

几分钟后,楚晚棠也起身去给陆老太太祝寿。

她往外冒着好听的话,再加上楚逸明还在旁边,老太太脸上的笑容就没落下去过,还笑着控诉楚逸明:“逸明,其实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要是你和阿莺当初愿意出来见我们,那棠棠跟我们家枕月、衔月也会一起长大,何至于现在才认识啊?”

“是啊。”楚逸明苍老的面孔上都是赞同。

楚晚棠面容含笑地看着陆枕月,说:“现在跟陆小姐认识也不算迟,很有缘分呢,之前我还特地去看过陆小姐在京城的话剧演出。”

陆枕月跟着点头:“是啊,我对楚小姐的印象也很深刻,她看了演出后还复盘,觉得内核让人感动。”她捏捏老太太的肩,“奶奶,您看,我当话剧演员也会有出息。”

“我不管你演话剧有没有出息,你迟早都得回来继承家业。还有,你什么时候带个男朋友回家?都三十一了,枕月。”陆老太太想着这件事就叹息,又问,“逸明,棠棠可有男朋友了?感情稳不稳定啊?”

楚逸明回答:“没有。”

“得上点心了。”

“棠棠。”楚逸明看向自己的孙女,严肃地道,“结婚生子是人生大事,你可得有所打算啊。”

用餐结束,在庄园的一个会客小房间里,怀幸跟楚老太爷再次见上面。

楚逸明中途派人取了一本相簿来,此刻拉着怀幸翻看着那些旧照片,一张张说明。

“阿卓和千兰都是顶好的人,就是太有自尊心,当年怀家盯着一单很重要的生意,但失败了,堪堪用手里的资金填补上所有的窟窿。出事过后我和阿莺跟他们商量往后的打算,他们什么都不愿意接受,最后我们两家大吵了一架”楚逸明回想起来不禁神伤,“气得我们跟他们断掉联系,说此生再也不要来往。”

怀幸指着其中一张照片,不由得问:“楚爷爷,这位叔叔是谁?”

跟妈妈站在一起,看上去长得有些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