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

要如何承认?

承认一个从前那样喜欢自己的怀幸,眼里不再有自己的倒影这件事。

要如何面对?

面对满心满眼里都挂在她身上的怀幸,重逢至今就连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都对她不再有这件事。

要如何相信?

相信五年前会乘坐红眼航班来向她表达喜欢的怀幸,在看见她前晚在酒店流着泪低到尘埃时也没有半点波动这件事。

她的那些自信、骄傲、心机、算计,在顷刻间被瓦解得很彻底。

她筑起的那道纸墙,连着淋了两晚的暴雨。

早已支离破碎,不复存在。

时间将近八点半,这辆轿车在酒店门廊停下,这里淋不到雨,侍者过来为她们拉开车门。

怀幸率先下车,这才过去大半个小时,她的裤腿一点儿也没干。

转过身,就见楚晚棠拿着伞下来。

兴许是冻着了,嘴唇都有些发紫,面色在明亮的光线下更显苍白,气质有些冷冽,像她常喷的木香。

丁容也从副驾下来,询问:“怀总,要不要我去买点药来?”

楚晚棠艰难张唇,梨涡勉强露出来:“不用,谢谢丁助,我没事。”又看向怀幸,“还请怀总稍等,衣服我去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