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中,怀幸眼睛虚成缝隙。
不是幻觉,的确有人在叫“楚总监”,但楚晚棠仅仅是路过茶水间这里而已,朝大家点点头,衣服摆动,挂着的工牌也跟着晃,一副在工作中的状态。
怀幸庆幸地舒口气,翻个身,藏得更隐秘。
而楚晚棠给怀幸发消息没人回,找了个借口下楼。
遥遥望过去,怀幸的工位空着,电脑屏幕都熄掉,但桌上还放着的熟悉药片没有收。
如她所猜想的那样,怀幸的经期到了,只是没有像过去那样来她面前讲,或者给她发消息。
她跟人对接完工作,转身折回去,路过茶水间时停了停,望见沙发上背对着她的眼熟身影,唇角一扯,敛起表情,抬脚离开。
还真是听她的话啊。
晚餐是陈阿姨做的,两菜一汤。
怀幸吃过饭后洗完澡吃了药,楚晚棠还没回来,她趴在床上握着玉梳,翻着下午和姐姐的聊天。
可能不算聊天,楚晚棠问她晚上吃什么,记得提前给陈阿姨发消息。
当时她在沙发上休息,没精力回,等到她再回过去,楚晚棠那边又沉寂下去,一直到现在,她问楚晚棠晚上几点下班,还是没有回信。
小夜灯在一旁的方几上看她耷着眉眼,光亮逐渐从饱满转为暗淡。
怀幸困得合上眼,握着玉梳的劲也松散。
她的五指弯曲,柔嫩掌心纹路细腻,但因为身体还有余下的痛感,平日俏丽的眉此刻轻轻皱着。
楚晚棠见完秀场模特回来,就看见这样一副景象。
她握着门把,表情轻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