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在一层大堂,打开了门。
席铮长腿迈出,就看见一道纤薄孤单的背影。
她坐得笔直,微卷的长发直到腰间,背后的米色小书包,还挂着她家门钥匙上的同款小刺猬。
席铮没有走近,只是看了许久。
再等到邹晴回头看时,那专属VIP大电梯门前,已经没了身影。
又是一个没有结果的等待。
但接下去的三天,等不来的邹晴没有放弃。
学校一结束课程,她就来席氏坐着。
她这样的坚持,让不少路过的人,开始对她生出了非议。
前台接待人员,每一次看她的眼神,都一次比一次难看。
直到今天,她在大堂里,偶然碰到了席廉。
“邹晴,你怎么在这里?”
席廉被助理推着上前,满眸子里写着吃惊二字。
当大堂里出现席廉后,更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席廉自患病,来席氏的次数可谓是屈指可数。
但,他毕竟还是稳坐着席氏副总裁的位置,只是极少插手集团的大小事务。
席氏入职的员工,都认识他这存在于集团资料前三页的人物。
“副总刚叫了那女学生的名字,该不会,真的认识吧?”前台接待二人紧张了。
见到席廉的邹晴,也同样诧异。
她睫毛微颤,放在腿上的小手紧攥在一起,扭捏了半会才喊出,“席廉哥。”
席廉温眉轻折,仔细端视了她上身的穿着,很明显,是刚下课的装扮。
“你怎么会来席氏,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席廉平视着看她,语气缓和。
对于此刻的她来说,出现在席氏是不合理的。
邹晴一时半会不知道找什么理由搪塞,而她也等了席铮四天了,一直都没有结果。
席铮没有拒绝她,只是晾着她,让她等。
她也清楚,上次周末的邀约,席铮给她记心上了。
她俯下漂亮的水眸,声音细细的说,“我是来找席铮的。”
席廉意外,但也好奇,“你不知道,阿铮出国三天了吗?”
“我不知道。”
邹晴受挫摇头,根本没人告诉她。
瞧她这般反应,席廉很快将视线转向前台。
他温润的眸光,也一下子被寒光笼罩。
“你在前台填表了吗?”
席廉语气依旧平静,让人猜不出喜怒,但他目光所在之处,已让两个台前接待背脊骨凉到了底。
“席廉哥,我填了,每次都填。”邹晴如实回答。
“跟我来。”
席廉将她从等待的长椅地上,带到了前台边上。
接待人员立即毕恭毕敬地起身迎接,话语结巴:“席..副总。”
席廉眉宇凝霜,眸光无刃,却寒冰刺骨,让人一眼后怕。
他语气无温问话:“在前台做多久了?”
“一...年多。”
“两年。”
席廉的震慑力,是邹晴不曾见过的。
仿佛在他身上,看见了席铮的影子。
都说两兄弟性子不像,但在邹晴眼里,他们自骨子里都是相近的。
席廉在她两的工作牌上扫了眼后,对身后的助理说:“让负责前台的人事部,到我办公室来。”
听言,接待人员吓得脸色发白不安。
“副总,我们下次不敢了。”
“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