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愧疚,懊恼,夜不能寐,他借钱给儿子治眼睛,他做小伏低找人脉为林风白联系了一所国内还不错免考试的大学,在林风白不知道的情况下为他办理了入学手续,以此来弥补良心的不安。

但那不是林风白的梦想,他没有去读。

眼睛恢复后,林风白离开佤镇去了一座竞争不激烈、工作机会多的二线城市,提前进入社会参加工作。

两年后林风白接到房东的电话,说他父亲脑淤血死在了出租屋,林风白回佤镇平静的料理了后事。

又过了几天,房东再次打电话来。

说有一个戴口罩的男人自称是你的哥哥,想要你的电话号码,给不给?

林风白从车底下滑出来,正午的太阳很刺眼,他眯了眯眼睛,低头在深色工作服上擦了擦手上的机油,换了只手拿手机。

他说:“我没有哥哥,应该是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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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你越是想见一个人,就越是见不到,等你不想见了,那个人又出现了。

林风白最终还是与他哥哥见面了,就在他工作的汽修店。

他一眼就认出了哥哥。

因为他们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