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空空荡荡一尘不染,书本、被褥、小台灯、水杯、窗台的茉莉花都没了,只余空气里残留的一丝茉莉花香。
预感成真,韩厉气得一拳砸在了墙上,怒道:"他人呢?"
保镖们个个低垂着头,噤若寒蝉。
韩厉偏头看向身后的保镖,阴森森的开口:“我问他人呢?”
保镖队长支吾说:“不知道。”
“不知道?”韩厉转过身,一双眼睛怒火翻滚,抬脚便是一踹,“我让你们日夜盯着他,你跟我说不知道?”
保镖队长委屈的说:“少爷,昨天是你让我们回去的,说是不用我们盯了。”
另一个保镖也开口解释,“是啊,少爷,你昨天叫他老婆,两人看上去又那么亲密,走的时候你还帮他扔了垃圾,我们都以为你们成了,所以不需要我们监视了。”
韩厉也知道这事不能怪他们,怪只怪自己,怪自己昨天被云白那小东西迷了心窍。
韩厉抬手捏着眉心,不断深呼吸,强行压下心底怒气。
片刻后,他冷静下来,沉声吩咐:“现在派人去找,学校,他打工的地方,都去。”
接着他给韩睿打了个电话,让韩睿约云白去图书馆。
韩睿很快回电话了,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云白休学一年,韩睿问了他现在住址,云白没说。
韩厉刚听说云白休学的时候,的确慌了,但很快他又镇定下来,休学又如何,他还是有办法抓到他。
韩厉把云白的电话号码发给了一个技术人员,让他做好准备定位,而后拨通了云白的电话。
此时才早上7点过,云白昨天晚上连夜找辅导员办休学,而后又连夜收拾东西搬家跑路,睡得很晚,困得要命。
他刚挂了韩睿电话一会儿,睡得迷迷糊糊间又来一个电话。
云白不满的嘤咛一声,拉着被子盖住了脑袋,但那电话自动挂了又继续响起,似有云白不接电话就一直打的架势。
云白烦躁的嗷了一嗓子,无奈又烦躁的拉下被子,虚睁着眼摸到手机接通,放到耳边,刚要说话,就忍不住先打了个哈欠。
一时间生理性的眼泪顺着眼角流出来,他有气无力的喂一声,迷糊问:“谁啊?”
云白困得很,细弱的声音带着没睡好的嘶哑,听上去还有点软,落在人耳中像撒娇一样,很是撩人心弦。
他和韩睿通电话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吗?
一想到那个困倦绵软的哈欠,那透着迷糊娇软的声音被韩睿听了去,韩厉心中一时嫉妒有了,愤怒有之。
韩厉冷声喊:“云白,”
下一秒,电话那边便传来了嘟嘟嘟的盲音。
韩厉捏着电话的手青筋暴起,云白与韩睿通话都说了好几句,轮到他时,却敢一声不吭挂他电话!!!
“砰。”韩厉又是一拳重重的砸在了墙壁上,指关节鲜血直流,保镖们却不敢上去劝。
韩厉一双眼睛寒冰似的,他又打了过去,可云白竟把他拉黑了,他怎么打都打不通。
云白真是知道该如何让他生气。
韩厉深呼吸,压下心中烦躁,等他把云白抓到再好好跟他算账。
这般想着,韩厉让保镖用他的手机打过去,这次说话的人也换成了保镖,免得云白听到他的声音挂电话,让人无法追查信号定位。
云白直接打断保镖,“韩厉,听得到吧。”
保镖无措的看向韩厉,韩厉从保镖手里拿过电话,踱步到窗边,透过窗户看着外面黑麻麻的天空,问:“你怎么知道是我。”
云白已经从 床上起来了,有夜光茉莉在,屋里温暖的很,他穿了件短袖,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润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