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云白加重了语气。

“师尊都不看我了。”

云白生气的转回头看向顾钰，“都说了没有！”

“有，以后师尊找了道侣，就不会需要徒儿了。师尊，”顾钰膝行到云白身边，双手抱住云白的腿，“师尊，你是唯一爱我的人。所有人都嫌弃我，只有你对我笑，只有你给我吃地浆果蜜饯，只有你说我是珍宝，只有你会亲昵的抱我。师尊，你也是我唯一爱的人。我不想和师尊分开，我想一辈子伺候在师尊的身边。师尊，不如你收了我吧。”

云白假意听不懂，打着哈哈：“什么就收了你？你是小妖怪吗？我收了你。”

顾钰即便长大了，依旧喜欢像小时候一样用可怜的狗狗眼看他，漆黑的眸子安静的盯着人，眉眼微微耸啦，眼尾微微泛红。

云白被他看的不自在，“这事吧，”

顾钰打断他，“师尊，让我做你道侣吧，我想留在师尊身边。”

云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一个字，烦。

他以为这事只要大家不提，粉饰太平，过段时间就会过去。

可很明显，顾钰过不去。

不仅过不去，顾钰看起来还十分在意，一直记在心里，一副一辈子都忘不掉的模样。

顾钰依旧看着他，“师尊，你不要我吗？”

云白最后想了个折中的办法，“那个，你容为师想想？”

云白松了口，顾钰便没再逼他，把人逼太紧反而适得其反。

之后两师徒似乎又变成了以前那样，但似乎又有什么不同。

比如：云白总是能感受到顾钰看他的视线，以前顾钰也看他，但都是偷偷摸摸的，从不会像现在这样明目张胆，正大光明，让他坐立不安。

再比如：顾钰伺候他宽衣解带的时候，总是不小心摸摸手，碰碰腰，蹲下帮他整理衣袍的时候，那高度恰好正对着某个尴尬的位置，云白总是会想起山洞里羞耻的一幕，当时顾钰就跪着给他

还比如：顾钰帮他搓澡的时候，他总是能感觉到顾钰忍得很难受，手背上青筋蹦起，双眸晦涩暗沉，藏着无数男人都懂的心思。

这一次更夸张，他甚至看到顾钰的袍子鼓了起来，都是男人，都懂。

感受到云白的目光，顾钰立马跪下，低垂着头，脸颊羞红，“对不起，师尊，污了你的眼睛，弟子该死。”

云白懒得计较了，挥手道：“算了，你回去吧。”

“师尊，”顾钰跪在地上没动，“你想好了吗？你要我吗？”

顾钰那模样看起来又快哭了，他毫不怀疑，他若是直接拒绝，顾钰会哭成什么样，然后开始自我怀疑，开始自我否定。

他总是自卑又敏感。

云白扶额，缓缓开口，为难道：“阿钰，你我是师徒”

顾钰的双眼瞬间亮成了星，“师尊若是担心这个，那师尊尽可把我逐出师门，这样我们就不是师徒了。”

云白看着他，“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顾钰眼里的神彩暗淡下去，像一颗失去了光泽的星，他失落伤感的垂下眼睫，眼泪一颗颗滚落，“说到底，师尊还是不肯要我。”

不等云白说什么安慰他的话，他继续低声说道：“我知道，师尊不要我也是正常的。我是恶灵体质，还这么笨，修为也不高，连师尊都保护不了。我这么没用，师尊不要我是应该的，应该的。”

“是我自己没有自知之明，还妄想能继续留在师尊身边，伺候师尊。师尊天仙般的人物，找的道侣必定是天之骄子，人中龙凤，而不是我这种小村庄出来的恶灵体。”

说到这里顾钰忍不住哽咽了起来，“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