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钰那模样就跟天塌下来了一样。

云白想到最近一段时间,顾钰茶饭不思,闷闷不乐的模样,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办法,只好改口收回之前的话。

之后更是差点赌咒发誓,终于让顾钰相信,自己没有不喜欢他。

顾钰还是云白最爱的徒弟。

顾钰这才止住哭。

云白帮顾钰上好药后,让他好好休息,云白走后,顾钰偷偷把药扣了。

那点小伤拖拖拉拉了一周才好,云白怀疑是不是师姐给他的药过了保质期。

云白也因此特意照顾了顾钰一周。

随着顾钰长大,顾钰对云白的占有欲越来越强,越来越变态,越来越畸形,但他人前却是翩翩少年郎,对谁都温润有礼。

但也只是人前。

人后的他,腹黑又小心眼,戏精本精,小小年纪全身上下都是心眼子,天狗恶灵愤愤的在心里吐槽着,那小鬼还特别的心狠手辣,邪恶残暴又阴狠,特别是对他这个从小陪他长大的小伙伴。

说使唤就使唤,说惩罚就惩罚,简直毫无人性。

天狗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一边马不停蹄的去帮顾钰那小鬼吓唬人。

没错又是去吓唬人!!

起因仅仅只是:云白在灵溪宗三年一届的选徒弟大会上,对一个新人弟子笑了一下而已。

就离了大谱了。

顾钰那小鬼回来后就心里破防了,来了个发疯三连问。

发疯第一问:“师尊为什么对他笑?”

天狗绞尽脑汁,小心应付,“呃可能是出于礼貌?”

发疯第二问:“可师尊只对他一个人笑了,师尊是想收他做徒弟吗?”

天狗抗住压力,艰难的说:“也不一定。”

发疯第三问:“那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所以师尊才会想着另外收徒?”

有一说一,顾钰做得挺好了。

自从他力气大一点,个子高一点,他便开始给云白洗衣做饭,端茶递水,搓澡铺床。

以他的说法那就是尽一个弟子该尽的本分,伺候师尊。

这些年他对云白那可是百般照顾,千般体贴,十分贤惠。没年都要当选:灵溪宗最佳弟子代表,人人争相学习。

因此顾钰在灵溪宗的名声那是极好极正向的。

恶灵吐槽:也是瞎了狗眼了,这样一个缺德东西,凭什么就当弟子代表。

此刻,恶灵嘴里的‘缺德东西’如霜打的茄子样,焉哒哒的坐在桌前。

下一秒,霜打的茄子立马抬起了脑袋,眼神坚定又犀利,“不行,师尊这一生,只能有我一个徒弟。”

这人一看就犯病了,要搞事。

天狗不敢说话,默默飘到了最远的房梁上缩着。

缩着也不管用,顾钰让他去吓唬吓唬那个倒霉弟子,让那弟子有点自知之明, 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妄想进入他们逍遥峰。

天狗感叹:“命苦啊!”

而云白其实真的只是随意看了一眼,眼神就恰好与那个弟子四目相接,他就出于礼貌笑了一下,他并未有收弟子的打算。

顾钰的神经却一直紧绷到收徒大会结束。

云白与顾钰朝夕相处多年,早就看出顾钰最近不对头,晚上沐浴时,他趴在澡池子边,回头看身后帮他搓着背的顾钰,“阿钰,别搓了。”

顾钰愣了一下,而后慌张的问:“师尊,是我哪儿做得不好吗?是我力道太重了吗?对不起,师尊,我怎么这么笨,搓个澡都搓不好。”

顾钰一副小心可怜的模样。

顾钰就是太敏感,云白心里叹息一声,说:“没有,很好,你继续吧。”

顾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