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去洗了一串。
修长的手指剥着葡萄的外皮,葡萄浑圆,表皮覆着一层薄薄的霜白?,在裴寂指腹间微微滚动时,能看见皮下透出的晶莹果肉。
颤巍巍的蜜汁,化在裴寂的指尖,顺着他的骨节流下来。
林挽咽了口口水,暗暗腹诽,怎么能有人?剥葡萄还剥得这么色.情。
绿的透亮着果肉中还漂浮着几?缕半透明的絮状,被?裴寂喂到林挽嘴边。
林挽咬了咬,清清爽爽的果肉在嘴里爆开,甜而不腻,还带着微微的凉意,舒服得他眯起眼睛。
就?这样?,裴寂一颗一颗地剥,林挽一颗一颗地吃,直到小半盘葡萄下肚,林挽的肚子都吃得圆滚滚的,才心满意足地躺回去。
可?即便如此,林挽还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袋晕乎乎的,却又莫名?精神。
“头还晕吗?”裴寂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眉头微蹙,似乎比刚才更烫了。
“晕。”林挽眨巴着眼睛,乌黑的瞳仁湿漉漉的,鼻尖上沁出细密的汗珠,看起来又乖又可?怜。
“闭上眼睛睡会?”
“不想睡。”林挽的声音因着生病软得不像话,像是融化的糖稀,黏黏糊糊地缠在裴寂心尖上,让他整颗心都化成了一摊温水。
“那想做什么?”裴寂耐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