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嘲弄地笑了,自斟自饮起来。

顾琅不说话,只静默的打量他。

朱从佑也许并不需要他说什么,只是需要他听着罢了。

朱从佑回忆道:“彼时二哥极受父皇宠爱,但凡进贡之物,都会一个不落的去到东宫。我真的万分眼红。”

顾琅垂眸,盯着自己的酒杯。顿了顿,还是起身给朱从佑满上一杯,又给自己满上。

“当时我正病中。中秋时分,彼院东宫言笑晏晏,而我院,九华宫,凄冷哀寥,无人问津。那日分明是我生辰。但整个大内,只知中秋,不知四殿下生辰。我哭着说想尝尝醉蟹,你冒死去东宫,帮我偷了一只来。”

朱从佑捏着酒杯,自顾自笑了:“那是世间最好吃的东西。后来的醉蟹,皆无滋味,聊以怀念罢了。”

朱从佑扫了顾琅一眼,倨傲道:“而如今呢,便是整个大内只知万岁寿诞,不知中秋了。”